A四纸,要吴鸣在最下面签字:“可以,那你就在下面签个名吧?好歹你老婆和他们也认识你的字,也证明我来了解过案情,看过你。”吴鸣异常恼怒梁佩榟的行为,在窄窄的桌面上,他拿起支黑色的水笔,二话不说就草草地签上了名字。
看着吴鸣爽快地签字,梁佩榟长长地舒了口气,至于上面的空白,该怎么去填写,那都是经常要做的事,算不了什么。同时,他知道第一次有了他的签名,张琳和阿强给的两千块钱定金,就铁定了是他的囊中之物。说好一万块钱分三次付清,这第二次签名,那四千块钱也就顺理成章了。至于剩下的钱,只要吴鸣在开庭前托管教让他签个名,就不怕你张琳和阿强不给钱,要知道里面和外面的信息不通,谁也不知道个结果。反正律师做得就是打官司的事,还怕你飞了不成?
他小心翼翼地把A四纸收好,出了接待室,看着吴鸣跟在管教后面猥琐地前行,估摸着去提冯建明的管教也快来了,就站在大门外张望。他见冯建明与吴鸣在不远处见面交谈,就冲带冯建民出来的管教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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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用容桂话快速道:“我也一样,绝不乱来。”他说着就慢慢挪动到床缘,想跳下来。
“别急,一个一个来。”廖管教说着,身后的两名花崽,带令季华出去,把一字镣铐换成细小的铁链,手上依旧戴着手链进来。令季华感觉到人特别轻松,脚却还像带着一字镣那样地走路,只是人挺得高些,腿还是张得开开地走路。廖管教看着他进来,任维新已下到地面,他弓曲成九十度,没戴手铐的手不停地摇摆,迫不及待窸窸窣窣地出去,廖管教也跟在他身后出去。监仓里很快就又响起了嗡嗡的说话声。
大概十几分钟后,大铁门开了。大家都以为是任维新回来,没想到却见廖管教非常生气,怒气冲冲地进来,指着令季华大声地叫道:“好你个令计划!你个死叼毛,真的是死心不改。小铁丝在哪儿,马上给我交出来!”他说着眼睛狠狠地盯住柳华胜,令柳华胜不由自主地在他的铺位边缘,从木板的夹缝中抽出一根十几厘米长的小钢丝来。
廖管教一把夺过,在手中狠劲地想把它搓成铁团,没想到被钢丝锋利的一头扎破了右手中指,他忙摁住指尖,气急败坏地命令季华和柳华胜出去,花崽们连大门也来不及关上,便按廖管教的意思开始忙碌。
陈强坐在窗户边和唐元杰看着大门外,吴鸣尿尿完回来扒开两人,坐在中间,夏军也扑上来看着门外,和大家一起听任维新嚎叫不已:“又关哦擦事?”任维新说的是容桂话,叽里呱啦一串一串的,又急又快,好像是在和廖管教争议着什么。待花崽们给令季华戴上了手铐穿脚镣,把弓曲成九十度的他推进监仓,出去时才把大门关上,监仓里的人顿时都竖起耳朵,希望能听到外面的声音。
大门隔音效果很好,即便是大家都屏住呼吸,也只能偶尔断断续续地听到任维新几声竭斯底里的高音,大意就是不服从廖管教的安排。没多久,大门开了。柳华胜戴着一字镣被花崽送进风仓,他扶住墙壁进到监仓,把参与到私自打开手铐脚镣的靳永礼和盛博威都叫了出去,然后就艰难地在通铺上坐下。
时间不大,刚刚出门的两人都一一被戴上一字镣,排着队逐个逐个地进来。任维新戴着副手铐,跟在后面,嘴里不停地叽里呱啦地叫骂着廖管教。廖管教也不理睬他,只是推了推他进监仓大门。
“阳奉阴违,竟敢私自打开刑具,简直就是无法无天,这是严重违反监规的行为。还有你,身为一仓之长,居然伙同他们来骗我,看来不让你戴半个月脚镣,那实在是对不起,我看得起你的那份情义!”廖管教说得吐沫横飞,看着令季华又在用袜子缠裹脚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