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国家公务员会去以贩养吸,真的是不可理喻:“容桂镇一个交警大队长,按人口计算,那可是与我们县交通局局长一样,平起平坐的。”
“现在我的问题也来了,国家刑法规定贩毒超过五十克就判死刑,我每次承认只有四十五克,可怎么也说不过去,他们也不知在哪里得出的数据,竟罗列出有两千零七克,看来是凶多吉少。”唐元杰说着又深深地叹了口气,像想明白了什么事一样:“水泥厂的账目结不结看来已没有多大的意思,只是苦了我女儿!”
“你女儿怎么了?”吴鸣非常关切道,因为吴鸣也无时不刻地在想他的女儿吴恬,有时候还轻轻地流泪,没有在孩子成长最关键的时候陪伴在她的身边。
“她两岁时,因为贫穷,死活着吵吵闹闹要买一根两块钱的冰激凌,我都拿不出两块钱,所以才到顺德来闯荡。回去还没过两年消停的生活,没想到又各分东西。”唐元杰说着眼里流下了泪珠,忙用手抹了抹,把照片给吴鸣看:“老婆可以不要孩子再嫁人,女儿九岁了,怎么着也会记得我的模样,即便是她妈带着女儿嫁人,她会好过吗?遇上禽兽不如的继父,人生将来的日子,都不知会遭遇什么样的变故,这是我最担心的!”
吴鸣沉重地叹了口气,没有回答唐元杰的话,借着明亮的长明灯看过塑的照片——秋天,在别墅前的花园里,一漂亮时髦的女子头依靠在唐元杰的肩头上,两人各一手扶住前面小女孩的肩膀,小女孩笑憩如花,满眼里充满了幸福,脸上洋溢着满足。
“你还记得十基围的冯医生吗?那时你也在十基围住。”吴鸣仔细看完照片,内心有隐隐约约的阵痛,心里发酸得难受,拼命不让眼泪流出,就小声地岔开话题道。一边不停地打量着唐元杰:“你比以前胖多了,脸上尽肉坨坨,像个发福的人。”
“昨天我提审回来,遇见老冯出去会见律师,看来他也凶多吉少,本来白白净净的人,现在更加白得毫无血色,肥嘟嘟的连走路都一摇一摆。”唐元杰露出牙齿笑了笑,脸上的肉堆得更加圆满:“路到了尽头,发福不是什么好事,都说行刑半年前的人就会开始发福,而且皮光肉润,我是不是很快就要过所?挨不了多久就要……”他说着嘎然而止。吴鸣知道他想说什么,还没接嘴,就听到他右边的声音。
“就要行刑吗?”令季华也睡不着,听两人说了那么多话,就接道:“人生几十年,都得朝一个方向而去,只不过是早晚的事。人来到这个世界,其实就已经注定了死亡,只不过是活着时间长短的问题罢了。”令计划戴着一字镣,翻不了身,就扭头看着唐元杰的后脑勺说:“你还有回旋的余地,我******铁定了是死刑无疑,真后悔邬狄那王八蛋出去前,没弄死他!”
唐元杰听到后面的声音就平躺了起来,也扭头看着他,想起邬狄带着手铐穿脚镣痛苦难言的状态就咧了咧嘴:“那人跟你有那么大的仇恨吗?他才戴了三天的手铐穿脚镣,人都变形了,看来一辈子都会受到影响。”唐元杰说着露出苦笑:“能饶人处且饶人,感情他活在这个世间的时间都不会忘记你,也算是你留下的功德吧。”
“丢,专偷女人的内衣内裤,还是人吗?口口声声说公平公正,难道他做的事就公平公正?”令季华说着竟然笑出了声:“变态的心理,把人家女人的东西拿去,没准就开心,看着她‘打飞机’都不一定,就是一个纯粹的变态佬。”
吴鸣也平躺过来,看见天窗上的武警用手往下面指点,就用手肘动了动唐元杰,嘴巴向天窗撸了撸。唐元杰看见武警的动作,就笑了笑,把被子盖了半个头:“睡吧,别弄得兵哥哥生气,要不然整晚都没觉睡,那才不划算。”
令季华倒不在乎,他嘟嘟囔囔着,见唐元杰和吴鸣没理他,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