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在车队已工作了二十一个年头,所以在新旧车站里,方方面面的同事都会给些薄面。要托运几箱蜜桔去广州,那自然是不在话下,并再三叮嘱司机和售票员到广州帮忙卸车,且通知阿强,告诉他妹妹在什么地方等他。
因为好几处修筑高速公路,七百三十多公里本来只需十二小时的路程,卧铺大巴多用了六个小时,在第二天清晨冒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喘息着到了越秀南车站,与阿强大清早开来的红色小昌河面包车不期在车站门口相遇,在还没有进站就把几箱蜜桔和妹妹搭进了他的车里。他困倦地看了看妹妹,见张琳晕车比他还困倦就露出牙擦苏苦笑了一下:“事情到了这份上,你没有预感吗?难道你一点都不清楚他与梁峰之间的纠葛?”
张琳经过十几小时的颠簸,她除了两餐饭与司机和售票员吃饭时说过几句话,基本上就是沉思默想着吴鸣的事:“看来梁峰不会放过他,一个本地人再怎么着也不会屈服于一个外地人,更何况他还有那么硬的后台,这事真的不知该怎么办。”
“如今是法制社会,只要阿鸣能够站出来把事实说讲清楚,不相信梁峰不会害怕!”阿强想着前天上午梁峰那张冷落鬓霜的脸,心里就格外不平衡:“他与人走私,短斤少两地让樱花公司使用走私柴油,自己从中得利,现在还倒打一耙,你在樱花公司上班,难道就一点都不清楚他与梁峰之间的事?”“知道又有什么用,难道夫妻还能作证不成不成?他们只要一口咬定是吴鸣指使他们每次少装几吨油,一张嘴还能说得过他们三张嘴?”“不一定,你想想看,吴鸣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仔,怎么有可能唆使他们少装油?更何况还是走私油?”阿强开着车,看快要离开广州,恨不能快点回到顺德,只有到了容桂开展公司,他心里才会感到踏实:“他这事真不知从何说起,本来可以稳坐钓鱼台,没想到塞翁失马了。”张琳困倦地看了看三哥,声音弱弱地:“自从拿了人家一万块钱和买一部手机的钱,他几乎就没有拿过梁峰和陈光荣的一分钱。为这事,他老囔囔着不想在樱花公司呆,总是爱喝闷酒,好几次都把同租房子的袁芬和陈之彬都得罪了,连袁芬妈妈都劝他少喝点酒。有一次,他借着酒劲,在加班处理污水时,还跑到钣金组,深更半夜地打电话给游武昌,打搅人家休息。”张琳说着,心里也感觉着吴鸣有很多的苦处:“很多次,在深夜里他总是抱着我哭泣,后悔不该拿哪一万多块钱,将把柄落在梁峰手里。第二天,他照样还又要微笑地面对梁峰,他也确实不容易。”
张琳说着看看车窗外旭日东升的太阳雨,广州美丽的早晨好像都与她无关。她恨不能立马到了顺德,好见吴鸣一面,在他怀里哭诉:他一年多不在家,生活是过得如何的窘迫……
为七夕节搏命,混吃等死,继续努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