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彬哥,我错了,我”唐元杰想解释,看着李长斌轻轻地摇摇手指头,知道再说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就打住了。
“道上的规矩你还没有入行前就知道得清清楚楚,钱这个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好歹我们认识也有几年的时间,你确实也帮我做了不少的事情。所以,我们不会为难你,只是你口风一定要紧而又紧,把在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忘掉,甚至是我这个人。”李长斌说着把手提包打开,掏出一大叠百元大钞:“这是六万块钱,你回家乡后就不要再踏入广东一步,如果有人问起你在哪里发财,就说是在云南或者其他什么地方都可以,绝对不能说是在顺德。”李长斌说着口气没有先前那么硬,缓和中完全没有老大的语气:“以前你送过货的客户都知道你是东北人,这是件好事。”李长斌又略有所思着:“你回家乡还是说在北京打工为好,今天我送你去广州机场,到北京我朋友那里玩几天,熟悉下那里的环境,回家乡后,如果万一有什么意外就一口咬定死是在北京打工。”
李长斌说着又从手提包里掏出两万块钱:“这是你在北京的花销,我北京的朋友很可靠,是过命的至交,你尽可以放心自由自在地玩些日子,他一定会全方位地照顾好你各方面的生活。”
唐元杰有点不思其解地看着李长斌。李长斌把八万块钱往唐元杰面前一推:“回四川老家后,我有个亲戚在你们县城水泥厂任厂长,回去可以和他联系,在他手底下承包些活儿干,把钱洗干净了,你和老婆、孩子这一辈子就不用愁了。”
“谢谢斌哥。”唐元杰起身毕恭毕敬地向李长斌敬了个礼,然后用两张《顺德时报》报纸,在茶几上把钱卷起来,又随手在半开的抽屉里抽出个黑色的方便袋,把钱塞进去一卷:“斌哥:过去的事就永远过去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从来没有发生过。”唐元杰声音里面刚中带柔:“往后斌哥只要有用得着小弟的地方,一定在死不辞!这次因为娘们贪钱得紧,所以才走错了一步。大哥宽宏大量,小弟一定会以死相报。”
“只要心口一致,即便是有天大的事,我也会一个人承担。”李长斌说着笑了笑:“女人总归是女人,既然已经是一家人,那还是好好地善待她吧,毕竟是妻子,也是孩子她妈妈。只是切记不要告诉她真相就是。”
唐元杰点点头:“这个你放心,每次寄钱回去,我一直都是告诉她我是在为大老板做保镖。斌哥:其实贪钱的女人,最担心的是别人比她钱多,只要回去把生意做开了,有了钱和好生活,她自然姓什么都会不记得。”说着,就像平时一样也露出两排便烟熏得黑黑的小牙齿笑了笑:“其实,女人是最好应付的。”
“那就好。”李长斌也笑了笑:“我到顺德来也没几年时间,有你这么个兄弟也算是缘分,我不能预见以后会怎么样,但是我知道做人一定要诚信,不管是白道黑道,只要是在道上混,就要讲究诚信二字,其实诚信就是为人之道。”
“那是。做人讲的就是义气!”小学还没有毕业的唐元杰略微提高了点声音:“斌哥,小弟还是那么句话:只要大哥一句话,就算是赴汤蹈火,小弟只要皱皱眉头,就不是亲娘养的。”他又像刚刚认识李长斌一样,在提及要贩毒赚钱时一样信誓旦旦。
“如果你家里有什么至亲的人有困难,在你没有能力的情况下,也可以通过其他途径和我联系,如果能够帮得到的,我也会尽力而为,毕竟你我兄弟一场。”李长斌还是用平坦的语气说话:“钱是什么?钱其实就是王八蛋,没了还能赚钱。人如果没有了,要钱还有什么用呢?所以最重要的就是人脉。回去后,为人即不要张扬,但是也不要太过于计较得失,许多的机遇都是从平时与人交往中获得。就像我们一样都是如此。”
也正是因为李长斌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