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
“小子,你在那里面好好睡,好好修炼,老哥陪你!”
“这棵无忧树就好像天造地设为你准备一般,有着这青木扶持,佛法滋养,相信总有一刻,你会醒来!”
春去秋来,一年年不知不觉中过去了,老和尚死了,便会有小和尚补充进来,这仙音寺内的僧侣只见增多,不见减少,香火愈见旺盛,不知不觉中,这寺庙内部又多建了不少厢房,用来安置那些新加入的小和尚或者行脚僧香客之流住宿。
而那老仆看去总不见老,总是穿着那一身土布衣裳,也不见他换洗,他每日里总是拿着那把扫帚扫个不停,已然成为这仙音寺中的一个人尽皆知的人物。只是他从不与人说话,很多人想要向他讨教,总被粗暴撵了回来,以至于后来再无人会打搅他。
这一天,是仙音寺十年一度的禅会,左近的大宗名流都被邀请过来观礼,共证妙谛,而作为仙音寺的紧邻仙音宗自然也不例外。
那仙音宗大抵都是女流,一个个貌美如花,惹得那些看客不时指指点点,想要搭讪却无从下手,心痒难忍。就见那仙音宗的宗主妙慧真人手执拂尘,气韵流转,飘然出尘,被一群女弟子左右陪侍,花团锦簇,使得那些慕名而来的香客看得眼花缭乱,张口结舌,连喘气似乎都忘记了。
就见那些众弟子中一个打扮得如白莲花般的女子最为出众,却神情冷漠,犹如绝峰寒冰,只宜远观。
那白莲花般的女弟子正陪着师尊一路行走,却冷不防将目光投射到那院落中扫地的老仆身上,心中没来由一动。
在禅会渐入高潮的时刻,那个女弟子却悄悄离开了会场,一个人独自来到庭院中,看了看那个仍自扫地的老仆,默默走了过去,行了个礼道:“前辈......那人还好......好吗?”
那老仆恍如没有听见似的,兀自扫地,不闻不问。
那女弟子脸上露出些许羞赧之色,咬了咬牙,转身走了。
“小子,该来的东西,你总是挡不住的!”扫地的老仆发出一声叹息。
“这个世间最奇妙的,大概就是这类东西了,可是,我的时间终究不多了,而她,就是接替我的么?”
自言自语的老仆望了望上方那片波诡云谲的天空,隐隐感到了一种压力。
奇怪的是,第二日,那个女弟子却换了一身粗布衣裳,也拿着一根扫帚,来到了那仙音寺的院落中扫地,即便那地上已然非常干净,她兀自不停地扫,似乎扫的不是地,而是一份深沉的心思。
如此,一老一少,一男一女,两个扫地的人,不免惹来那些周围香客指指点点,只是叵耐那老仆脾气古怪,没人敢上去招惹。
一****,一月月,春去秋来,转眼间便是三九隆冬。
一夜之间,下了一场厚厚的大雪,一大清早,那老仆就早早起来,开始打扫积雪,而那女子却也如期而至,两个人默默无声,哗哗地扫着积雪。
“你认识我吗?”
这一句没来由的话终于使得那渐感绝望的姑娘心中一暖,她没有抬头,依旧扫着积雪,回了一句:“不敢说认识,只是一种直觉,觉得自己肯定见过前辈,而前辈一定和我有所关系。”
“哦。”
“因我所修的道便是一种单纯的执念,但有感悟,便是造化!”
“说得好!”
老者手一挥,这院内的积雪顿时消失得干干净净,他的身影朦胧中晃了一晃,终于恢复成一个年轻的模样,却正是在那维尼耶纳阵前所见的样子。
“他好吗?”姑娘眼中含泪。
老者叹了一口气,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