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做,是不是还有其他原因?他十分了解袁绍,应该不至于说怕对方?
水面浮漂剧烈地抖动了几下,朱广猛一提杆!
只听“咔嚓”一声,鱼杆断作两截,那已经被拖离水面的,一条一尺来长的大鲤鱼重新落入水中,溅起一蓬水花。再看时,已经拖着小半截鱼杆欢快地游走了。
“操!钓毛!走!”将鱼杆一摔,朱广跳起来,气冲冲地走了。
高顺哭笑不得,不是说享受过程么?原来是看不上小鱼?
回去的路上,朱广一直琢磨着曹操留过关中这事。局势发展到现在,自己经营的中心肯定是黄河以北,袁绍照目前情况看,除了中原没有其他选择。所以,他让曹操留守关中,引为强援。
但是,究竟是强援还是威胁,就不好说了。还是那句话,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将军。”
“嗯?”
“孙破虏的部队以一敌二,却能扛得住董军两部反扑,让人印象深刻。关于步军我有些想法。”
“行,回去说。”
两人正说着话,前头十数骑飞驰而来,朱广看那白马就知道是赵云,遂远远喊道:“子龙,有事?”
赵云却不答,一路抢到面前,马未勒停便疾声道:“将军,田从事来了。”
“你说谁?”
“幽州从事,田畴。”
朱广眼睛一转不转地看着他,脚却没停,只一夹马肚子,铁象风驰而前!
子泰不是被大将军留在幽州坐镇么?他怎么到关中来了?朱广想像着各种可能,甚至想到了最坏的情况。
等他回到军营时,一头扎进大帐里时,田子泰正在帐中跟个陀螺似的转个不停。一见到他,就带着一股风扑了过来。
“子昂,不不不,子昂将军,不,朱将军。”
朱广一把搭在他肩上,什么话也没说。从去年带兵离开幽州赴洛阳,到现在已经过去一年。
一年的时间并不长,但此刻两人一眼,竟有恍如隔世之感。
看着那张熟悉的脸,还有永远镇定自若的神情,田畴的急躁也逐渐消退。
贾诩眉宇间有些忧色,沉声道:“将军,坐下细说。”尽管田畴口风很紧,什么也没有告诉他,但他知道,如果不是十万火急,幽州从事是不会出现在关中的。
三人坐定,田畴一时倒不知从哪里说起了。理了理繁杂的思绪,他捡出了一句最要紧的说:“将军,你必须马上带兵回行朝。”
朱广似乎并不意外:“发生了什么事?”
当下,田畴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从黑山贼,到黄巾贼,再到大将军与袁隗的争执,以及他与齐周的分工。
朱广听罢,盯着面前短案出神。
贾诩前后一捊,向田畴问道:“田从事,所以现在的情况是。张飞燕快要打到行朝;后将军卢植带兵北上堵截青州黄巾也胜负未知;袁太傅力主天子移驾大河以南暂避,大将军为此事……”
田畴沉重道:“袁太傅以宗室身份相攻诘,大将军急怒之下昏厥,在下离开邺城时,都还没有醒来。”
贾诩轻轻点头:“城门校尉桥瑁可信?”
“这个,不好说。”田畴道。“当时我们与他相商,他虽然尊重大将军,认为袁太傅的言论有失大臣的风范。但同时也明确表示,冀州的情况太凶险,天子确实应该离开邺城。”
朱广站起身来,也不知在想什么,抱着手踱至帐口,望着外边许久,忽道:“大将军说没有说他为什么不同意天子移驾河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