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跟过来了？现在可是半夜两点，蒙他妈谁呢？”斯基瞟了奈斯特一眼，把小男孩拉到自己眼前。
现在已经是深夜，这个年龄段的小孩儿一般都在家中温暖的床上抱着玩偶睡大觉。就算无底深渊居民集体尚武，那也应该是怀抱着白天练习武技的木剑，在被窝里打着呼噜。
小男孩卡尔也不能免俗。斯基一松手，他就开始摇头晃脑，小鸡啄米般一下下点着头，两只大眼睛也闭上了一半，完全是靠着意志的支撑才没有一头栽倒在地上。虽然手里还紧紧握着斯基送给他的短刀和手镯，不过这种情况下肯定是不能指望他的大脑能做出什么有效的决策了。
“醒醒，醒醒。”斯基啪啪地拍着他的脸，希望能让他变得清醒。见到效果不大，他叹了一口气，从衣服兜里掏出一盒人丹和一小瓶风油精。
打开盖子往手指头上抹了一点，又从盒子里倒出来一小粒药丸，斯基掰开卡尔的嘴，强行把人丹塞了进去：“张嘴，吃饭了！”
“啊？哦……”小男孩估计是把斯基当成了自己的家长，异常听话地闭嘴就要往下咽。斯基只得在他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所以说我不喜欢小孩儿……含舌头下面，别吃！”
手指头上的风油精已经挥发的差不多了，斯基干脆直接倒在手心里，当成大宝全部抹在了卡尔的脸上：“别乱动！给你擦个脸你怕啥？”
双管齐下见效快，没等了一会，小男孩就瞪大了眼睛，抽风一样的搓着自己的脸，希望能缓解一下面颊上传来的甚至有些疼痛的清凉感。但风油精这种神器哪是手搓就能搓掉的？
随着感觉的加深，控几不住他几级的卡尔上蹿下跳起来，让斯基看了好一场猴戏。
“清醒了？”斯基扳住他的肩膀，将小男孩强行按在地上，“我问你点事儿，跟着我干嘛？”
甩了甩头，卡尔这才看清面前这个人是谁，低下头，有些胆怯的说道：“因为您是个好人……”
“甭说那没用的，这种话我六岁就会说，蒙不了我。”斯基对这种措辞嗤之以鼻，“说实话！”
“因为我不想再回去被大人欺负了……”小男孩抽了抽鼻子，声音中带上了哭腔，“您是第一个不求回报送我东西的人……您和那些大人不一样，我想之后跟着您。”
斯基摇摇头，叹了口气：“……你怎么就知道我没动歪心思呢？我要是比其他人还烂，你说你是不是进了狼窝了？”
“您不会的。”卡尔抬起头，直视斯基的眼睛，“别人看我都是因为我体型小，想让我替他们偷东西，您看我的眼神里就没有这个意思，我相信您……”
“你几岁出来的？家长死几年了？”斯基问。
卡尔这回是真的顺着眼睛往下淌眼泪：“四年……我今年十岁，妈妈在我四岁的时候病死了，爸爸两年之后被强盗杀了。之后我就出来自己谋生……”
“恩……”斯基揉着自己的额头，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大耳帖子，“我他妈就是心软！霍奇克？”
“啊？”正在和卡米尔说小话的霍奇克下意识的扭头答应道，“啥事？”
“让他先跟着你，我走了之后再说之后的事儿。”斯基把卡尔推到他的面前。
霍奇克挠着头，有些为难：“这不好吧，我又没带过小孩……卡米尔也没带过，指望两个十八岁的小情侣有点不太人道吧……”
“又不是让你当保姆，你好歹也是我的教皇，长点心行不？要啥自行车儿！”斯基大手一挥，“卡尔就当成是我正式发给你的第一个任务了，怎么教我不管，别带歪了就行。”
“可是……好吧。”霍奇克张嘴想说点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