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
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
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览明月。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
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都说生不如意常八九,所以李谪仙邀请人们明朝散发弄扁舟。山西有两个反面角色刚刚结束了故事里的人生,对他们来说,应该很不称意。这里却还有两个角色的人生才刚刚到达彼岸,不过他们恐怕绝不会同意李白,也绝不会再想要弄什么扁舟。
济席哈和舒木录图喇终于被明军送上了岸,在南京城被朱四君臣狠狠羞辱了一番,又被高必正的部下们将他们塞进了一条船上。一番漂洋过海之后,到达了辽东。高必正的部下又给了他们每个人一包干粮和几串铜钱,然后便让他们从锦州走回北京城,算是任由他们自生自灭了吧。
登岸后的两个人却依然尴尬,不但没有钱没有吃的,造型也很作死。他们虽然留着清朝的发型,穿的却是明军给他们的汉服,能够证明他们身份的一切物件儿也都被明军们给没收了,想要向驿站要驿马做脚程是不可能的。两人沿着渤海一路向北丧打幽魂地走着,越走越累,便开始拖着沉重的脚步向前挪动着。终于从海边来到了官道,舒木录图喇也吐了一道,他还在晕船。
明军水师不可能准时将他们送达锦州地界,到站时间晚点了两个来月。这两个月他们一直在船上飘荡着,没有目标,没有方向,更不知何年何月要干什么。上岸后,二人只勉强辨认得清东西南北,却完全搞不清自己在哪儿。直到向路边的行人问明了路,他们才知道已经到了关外,几串铜钱只能保证他们不会睡在马路上,一袋儿干粮也差不多可以支撑他们走到北京,雇一辆大车赶路?还是算了,连定金都交不起。两个穿着汉服的穷鬼,谁会信得过他们?还好济席哈喊出了自己前任征东大将军的名头,所以捕快们很清醒的把他俩当成了神经病。没有因为身着汉服而把他们杀掉,已经够走运了。没被砍脑袋,全凭跑得快。两个人经此之后,决定把衣服扯碎了再穿,否则一定会因为剃发易服令而使得两个汉人打扮的满洲大帅成为反清复明的烈士。
此时再千万别说自己是什么大帅,没人相信这二位原来都是大帅。济席哈和舒木录图喇只有回到北京城的家里,换上一身行头再去交差,才能骗得过门卫值班的看门儿老大爷。他二人的苦难历程还不是一路上的主题,从关内跑出来的快马一匹接着一匹,才是发生了重要事件。征兵才是整个清廷疆域内的主题,先是顺治皇帝下令辽东重整兵马,发布了男丁十六岁以上无论满蒙汉各族全部都要从军的命令。这已经是准备玩命的架势了,上次发布这样的命令的时间还是在松锦之战发生的时候由皇太极颁布的命令。只是那个时候是明军在最后一搏,后金在尽全力应对。可今天是清廷在最后一搏,而明军完全可以慢慢的将时间耗下去并慢慢吞噬清军。这种力量上的对比仅仅用了六年多一点儿的时间就发生了根本性的逆转。
辽东征兵的命令大概还没到盛京呢,又一道更惊人的消息被快马传递了出来——皇父摄政王驾崩了。大清的皇父摄政王多尔衮于顺治九年的春夏之交离开了这个世界,大清的朝堂将会出现一场大地震。多尔衮的陵墓是以皇帝的规格修建的,谥号:懋德修道广业定功安民立政诚敬义皇帝。庙号成宗,追尊为成宗义皇帝,丧礼也依照帝王丧葬之礼。因为多尔衮无子,顺治帝赐以豫亲王多铎的儿子多尔博为多尔衮的继子,承袭睿亲王****的爵位,俸禄都是其他诸王的三倍。
济席哈和舒木录图喇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