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科冲着向其敬酒的那位珠光宝气的贵族微微示意,啜饮了一口杯中那血液般鲜红的葡萄酒,他还是认为中原的麦酒更好一些——相对而言,他不知道西境人为何钟情于这种又酸又涩的血液般的葡萄酒,这不禁让他想起了吸血鬼的故事,据说那是早已灭绝了的物种。
德科似乎可以猜到那些贵族们今天为何对他如此尊敬,或许是因为他们足够聪明又或是在哪听到了什么风声。
戈尔王如今虽然已经步入风烛残年之际,但其在格鲁吉亚的统治力和威慑力仍然不减当年,或许和他那极强的政治手腕以及当年大饥荒时期他残忍镇压农民起义军队——据说屠杀十几万的农民军队——有关,遗憾的是他那两个儿子似乎没有继承这一点,当然要不然他也没有可能捡这么个大便宜。
德科看着那个慈眉善目戈尔王,仍然不太相信他会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
“陛下,我是洛克-密里尔,我代表密里尔家族向您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德科打量着这个端着酒杯说着话的年轻人,十五六岁的年纪,一米八左右的身高,一头显眼的红棕色短发,漆黑的眼眸中透露着超越年龄的沉稳,身着银灰色皮甲以及白色披风,长相极富灵气。
德科稍举起酒杯向其点头示意。
“陛下,金州是个好地方。”
名为洛克的少年在小啜了一口西境特有的高脚杯中的葡萄酒之后,一边把手放在胸口微向其鞠躬一边隐蔽的说道。
德科一时没弄太清楚他所指何意,但还是向其点了点头。
洛克一边微弯着腰一边低着头向后退,就在其要转过身的时候,德科开口说道,
“你叫洛克是吗?”
“是的陛下,洛克-密里尔。”
“嗯。”
洛克走后,德科想起之前他应该在西境的地图上看到过金州这个地方,似乎好像是个极其不起眼的西境东北的一片小型区域。
德科看着那名少年离去的方向,默默的把金州这个地方和洛克-密里尔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
“各位。”
听到戈尔王的声音,德科转过头看向他对面的那个被女仆扶着颤颤悠悠站起来的慈眉善目的老人。
那些贵族也都停下了正在进行的活动,包括他们那两片涂满糖蜜一般的嘴唇。
等到全场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他的身上之后,戈尔王看向德科示意想要发表什么长篇阔论了,他那两个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身后,葛其尔那光秃秃的头顶此刻都因酒精的作用而略微发红,如同未熟透的苹果一般,而葛吉尔呢虽然滴酒未沾但仍然一副病态模样,不过倒是足以看得出戈尔王对他这两个儿子依然是疼爱有加。
戈尔王俯身道,“陛下。”
“嗯。”德科冲其点了点头。
格兰特依旧站在德科的身后,虽然他贵为帝国大将军,但在来到西境后,只要离开加尔梅利的皇宫他便几乎对德科形影不离,如同贴身侍卫一般,生怕其出现一点闪失,虽然德科曾经多次劝说其大可不必如此,但格兰特在这方面却是极为固执。
戈尔王抬起双手,示意那两个搀扶着他的女仆松开手,然后他微微喘了一口气,双手像是按在了空气中看不见的桌子上颤抖了两下,
这才开口说道。
“首先我代表整个西境王国,”
所谓的西境王国就是包含格鲁吉亚在内的所有国家,
“向我们伟大的陛下,艾斯特加帝国暨全大陆的统治者,至高无上的德科皇帝致意最崇高的敬意。”
说完戈尔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