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记得他吗？”凤九歌全然不记得，见他年纪较大，且名中带福，自然而然唤他福叔，若没有猜错，福叔应该是三叔的车夫，而唐晨是她在凤家时的车夫。
流珠紧紧抓住凤九歌的手臂，双眼闪烁着灼灼光彩，“大小姐，你真记得福叔？”
“记得又如何，不记得又如何？有什么不同？”凤九歌反问。
“当然不同，大小姐这些年总记不住人，在凤家，只记得奴婢，老太爷以及三爷，其他人刚见过转眼就会忘掉，所以府中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所有下人见了小姐，都要自报姓名。”流珠说道。
“我记忆力有那么差？”凤九歌这才明白，她重生后始终感觉什么地方不对，那日流珠提及往日在凤府锦衣玉食的生活，竟是半点印象也没有，今日见了福叔和唐晨也全无印象，原来她有过目即忘的毛病，“若真是那样，为何我会记得你，记得墨王府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
“这个。”流珠摇头，“奴婢也不清楚。”
“我从小就这样？”凤九歌暗道：原来我竟是这样的人！胸无点墨，姿色平平，过目即忘，死缠烂打，简直是百无是处，难怪墨璃会避如蛇蝎。换做任何一个男人，也不会给她好脸色。她竟然就这样浑浑噩噩没脸没皮地过了十八年，真是丢光凤家的脸！
流珠想了想，摇头，“大小姐小时候怎样，奴婢不知道。奴婢十年前跟在大小姐身边，那时候大小姐就记不住事儿。”
两人来到马车旁。流珠掀开车帘，凤九歌刚踏上去，身后就传来脚步声。“九歌。”三叔唤道。凤九歌回头，朝三叔笑了笑，“三叔，我们出发吧。”凤子归颔首，上了前面那辆马车。
凤九歌进入马车，刚坐在软塌上，车帘又被掀开，一道墨色身影走了进来。凤九歌微微皱眉，他怎么进了她的马车？复又想到，或许三叔在场，他暂时不敢对凤家怎么样，只能做做样子。凤九歌起身，半点也不看来人，低声说道，“王爷事务繁忙，妾身此次回凤家有三叔护送，就不劳烦王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