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黑衣服这么好看,当然不会烦,可是我穿黑衣服就难看了。”
“你们在离开黑影山,或者不再成为杀手的时候,就可以换回喜欢的颜色,但是我身为这里唯一的高阶,是没有机会完全脱离这里的,也没有机会穿其他颜色的衣服。”
……
回忆里的许黔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些许失落。
“其实,暗红色,暗绿色什么的,在黑夜里也是很安全的。”林言君自言自语地说道。
一个黑影在窗前闪过,林言君立刻警觉起来,起身戒备问道:“是谁?”
黑影站在门前回答道:“在下竹部黑袍,这里有云阶你的两封信。”
“两封?”林言君心里奇怪。但是嘴上只是吩咐道:“拿进来吧。”
黑袍恭敬地把信放在桌上。
“这两封信是许阶都看过的吗?”因为黑影山上规定所有信件全部都要由许阶看过才可正常传递。
“还没有,这两封信正好是竹部的兄弟接收的,我们想着现在云阶也是高阶,信件再由许阶先过目有些乱了规矩,于是就连夜呈了过来。”
林言君看着信封上的字迹,都是林清泞的字迹,可是为什么要寄两封呢?心中疑惑,于是问道:“两封信是一起过来的吗?”
“一封稍早些但是是由黑袍帮里的兄弟送回来的,刚接到信还没来得及呈递,后一封就来了,那一封稍晚些的是由齐王府的家仆叫做玄知的交给送信的兄弟的。”
林言君将那人打发下去,拆开信来看。
一封信说郡王已经准备启程前往泞河郡,要林言君办完事之后到泞河郡会合。
第二封信说,红袭有危险,要林言君急速赶回齐地,前往令府。
林言君稍稍思踱了一下,虽然自己这边的事情只等明天成亲后宣布一下就可完成,但是自己现在毕竟还是林青泞的人,况且一边是红袭的生命之危,一边却是何时都能办的事情。所以她立马给许黔留书一封,收拾东西,打算连夜赶回齐地。
“什么?云烟她走了?”许黔听着下属的禀报,吃惊地问道:“她为何离开?你们谁为她备的马?”
“是竹部的人备的马,所以并没有通知我们总部这边的人。我们去云阶房间查看之时,只发现了这两件东西。”下属一边说,一边让人呈上物件。
是一封信和一件黑色外袍。
许黔先拿起那封信,却又放下,外袍上的梅花更吸引他的目光。许黔抖开外袍,一树盛开的梅花,沿着刮破的痕迹盘延开来,暗红色的梅花绣得很特别。
想起了某日午后,两人一起散步的情形。
……
“把黑色的外袍脱下,里面还是黑色的衣服,难道你成亲的时候也要穿黑色的礼服吗?”
“有什么不对吗?”
林言君笑了笑,说道:“没有什么不对,应该的。”一边说着,一边从属下的手中将那外袍接了过来。
……
许黔愣神愣了好久,下属忍不住轻咳了一声。等到完全回过神来,许黔才想起来拆开那封信看看是怎么回事。
信中林言君除了说明了事由,还约定在事情完成之后,一定回来完成诺言。
许黔放下手中的信,冷脸不语。
此时的空气安静的可怕。送信的属下顿时生出寒意。
过了好久,许黔将放有信和衣物的桌子掀翻在地,冷声吩咐道:“向全帮传我密令,杀了泞郡王林清泞,强行带回云烟。”
“可……”身边的亲信犹犹豫豫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