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紫荆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自己的房间和坐在床边看书的铃琅。房间的布置意料之内的很符合少女的心事,粉色透明纱账还有编织成的繁花,装点在房间的每一处,地板上和房顶上都铺满这些东西。铃琅坐在花缎装饰的床上,翻看着一本书,《计划论》,见叉紫荆醒过来,便放下了手里的书,看着叉紫荆,也不说话,只是看着。
“是你带我来的?”叉紫荆问道,看着手上插着的针管,还有床边的吊瓶,巧妙的在墙边的纱账上缠住了。
“不然呢?幸亏你的私人医生没跑出去玩儿。”铃琅捏捏自己的肩,“你看着高高瘦瘦,没想到分……”话还没说完,铃琅就感到一阵杀气从面前传来,匆忙闭了嘴。
“是谁做的?”铃琅换了个话题。
“意外罢了。”叉紫荆说着,眼神暗了一些。
“意外?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你胸前那么大个洞是摔跤摔得吧?”
“这么说我自己都不信。简单地说,就是我被人打伤了。”叉紫荆坐起来,靠着身后的枕头,端起床头柜上那杯水,喝了一口。
铃琅嘴角一斜,“我看到从房间里出来的人了,碰巧。”其实也不算看到,只是铃琅刚巧想问叉紫荆要不要组织七王的人一起去找李助教商讨音乐社的事情,恰好看到一个上半身发光,垫肩高耸的男人的背影,不出意外,可以确定是辰紫荆了。虽然自己这一身红色的异域风情也挺明显容易辨认的,不过比起这个人还是差一些。然后她就看到了倒在会议室里的叉紫荆,之后,就如她所说的那般,她去找叉紫荆的私人医生,一番诊断后她就在这里陪护叉紫荆一边看书,直到她醒来了。
叉紫荆看她的表情,没说什么,把头偏向一边。
“你总是这么怀疑别人,不喜欢和人说实情吗?”
“这个,不是,算了。”
“你刚刚喝水的时候,测试了水里的毒性吧?”铃琅说道,“别急着否认,我知道你停顿那一下的目的是什么,我也是学过的,虽然那张纸片不是那么明显,但还是反光了。你和辰紫荆,都很爱怀疑别人,不然他又为何要伤你?”
“不,没有,他变了。”叉紫荆眼神中透露着悲伤,把她原本就悲伤的脸衬托的更加伤感。
“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情况,不过他迁怒与你大概和这次挑战有关吧。不要看我整天都在看书,就当我是书呆子,这种事情,我还是懂的。你是刻意要输的,从你和我们说改变规则的时候,我就感觉不对劲了。你不是那种趁人之危,欺凌弱小的卑鄙之人,但在关乎真正重要的事情时,你也从没为了公平做过这样的让步。去年的那次,还有另一次,你都没有在意过公平公正。其实,你也觉得现在学校里太不像话了,对吧?学生会有名无实,很多指令无法下达到八方宫;而八主那边在薛天晴学姐走了之后就整日只想着如何吞并学生会了。七王这样偏安一隅,终究不过是被八主拿来当做撬开学生会的弃子。先八主一步,刻意输给学生会,与学生会而言,这是七王与学生会和解的信号,恩怨消散后,双方自然也不需要像之前一样;而于八主而言,七王主动做马前卒,试探学生会的实力,也不是坏事,还可以加快他们计划的节奏。”铃琅顿了顿,“如果,双方都这么想的话。”
“你说,对待不同的人时,应当如何?”叉紫荆拿起杯子,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似是为了证明什么,结果强的自己咳嗽起来,面色又白了一些。
“怎么忽然问我这个?”铃琅一惊,用手捂着嘴,身子向后一倾,“对不同的人,自然是不同的态度。对好人做好事,对坏人做坏事,对能讲道理的人要讲道理,不能讲道理的人就动手。就是这样吧。”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