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厢七王和学生会正打的火热,那边厢有人已经悄悄去向老师通报这种违规的决斗行为。几个学生坐着校车到了各种管事的老师的办公区域,很明显他们是在决斗开打时就已经上了校车,然而已经四场结束才找到老师……
教务处,独孤执墨办公室,作为法学教授的独孤执墨同时兼任着教导主任一职。室内布置异常工整,工整到让人觉得压抑,屋顶上挂着的吊灯,灯罩的外边有四五处破裂的痕迹,毫无疑问的一模一样分布的位置还十分均匀,仿佛被人按一种规则刻意破坏一般,而且在屋顶的右半边还有一盏连破碎的地方都完全一致的吊灯两盏吊灯左右对称,像是镜子的两边,而屋顶的后半边还有两盏无任何区别的吊灯存在,任谁都会将这两盏吊灯当做镜子映射出的虚像。这间屋子里除了吊灯,是没有光源的,任何地方都找不到一扇窗户,墙壁上挂着几张镶着金边装裱起来的油画,大致看上只是一些颜色奇怪的涂鸦,看着让人感觉十分的压抑。这样的油画,房间里一共有八幅,严格的按照对角线对称。每张油画下面都有一个书柜,上面的书摆的极端整齐,不止同一行的每本书高度都一样,甚至连书皮的颜色都一样,排列的顺序都是按书的厚度不同决定的,从只有十几页的日常必备知识,到上千页的政府法律条文大全。而每个书架上颜色不同的书,大概是这个房间里唯一不对称的存在了。房间里的颜色也很单一,除去各种书皮的颜色,只剩下白色的墙面色和黑色的其他东西,四张椅子全部都是黑色的。
“进。”独孤执墨说道,放下手中正在批阅的法律条文,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几个学生。
“独孤主任,我们来这里,是要向您汇报一件事情。”其中一个人恭敬地说。
独孤执墨抬起左手,示意他们继续。
“学生会现在正在与七王在第十二教学楼门口挑战,并没有经过学校的同意。我们担心事情发展的太过严重,影响您的管理力度。”那人继续说道。
“你们回去,让他们停下,告诉他们,谁再动手记大过通报,扣一百学分。”独孤执墨说道,继续拿起法律条文批注着。
“那个,主任,您是不是……”话还未完,那学生只觉得身后一只巨大的眼睛在盯着自己,可以感受到的压迫迎面而来,匆忙改口道:“好的,我们明白了,麻烦主任了。”带着几个伙伴匆匆离开教务处。
年级主任办公室,兮水的办公室。兮水教授兼任二年级的年级主任,而一年级并没有年级主任,学校于今年取消了年级主任的制度,改为各班级直接由班主任全权处理,所以兮水教授也算是全校最后一位年级主任了。出了这样的事情,在教导主任之后,第一个想到的应该就是总管二年级所有学生的兮水教授。
兮水教授的办公室,有一种格调,并非刻意追求的格调,而是更多的随性,随心的布局。房间里墙壁上偶然可见的几抹油彩,似是装潢时遗留下的漏洞,又像是房间主人刻意而为,寂寞的白墙上多了一份轻松。小吊灯后面紧挨着一盏大吊灯,只要开启大吊灯,小吊灯的光芒立马会黯淡许多,分明是没有用的设计却多出一份情趣,特别是干瘪的大吊灯灯罩与装点丰富的小吊灯灯罩的对比,更显出小吊灯的重要性。办公室正中间是一大片空地,像是专门为了学生来访留出的一般,门没有关,靠门这边的墙边上,摆着一张真皮沙发,依旧是纯手工精心制作的小众产品,略微发灰的颜色赋予它一丝额外的奢华气质。沙发对面的墙边上有一个书柜,有一个人那么高,里面随意的摆放着各类历史书籍。在一旁墙边放着一张书案,有半人高,上面平整的放着宣纸还有砚台,笔架上摆着几根样式功能各不相同的毛笔,看笔杆的磨损程度,不似常用,只是偶尔性质到了写上两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