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哼声顿时从对面传来，我心中暗爽。手中动作不停，剑尖刺了进去随即又挑了出来，带出一股腥腥血味。如是几个来回，就算是个硬汉子，也要喊出声来。就算你能忍受一剑之痛，那么十剑、二十剑呢？
果然，黑暗之中有个凄惨的声音传来：“不要刺了，我出来便是！”
这声音充满恐惧和雌性，是个女人的声音，看上去似乎年岁还不小！
我心里一琢磨，丫的，你说不刺就不刺了？老子还没有缓过神来呢，你必须赔我的精神损失费、心脏维护费、大脑维修费。。。嗯，还有这个那个费！
她的委婉屈服，我完全当作耳边风，手中的长剑又朝对方狠狠地刺了两剑，像是上了瘾一般，蓦地里一斜，又是两剑。
啊——
每一剑落下，便有一声凄惨人寰的叫声，回荡在整个房间里。像是释放之前未曾呐喊出的痛楚，犹如受到宫刑一般，特别响亮、尤为刺耳！
我像是一个饱受欺负的小孩，待到自己强大占据先机之时，自然要毫不客气地给予反击和报复。其实，我也是个眦睚必报的江湖人！
“我。。。投降！你要知道什么，我全部告诉你！求你不要再刺了，真的。。痛，很痛啊！”
那人生怕我再折磨她，苦苦哀求道，声音之沙哑，让我无地自容，一时也起了怜悯之心。
黑暗之中，我看不清她的样子，为了以备不测，我始终存了一个心眼，说：“我退一步，你跟着前进一步。如果你胆敢耍小聪明，我就在你全身上下，刺上几百个窟窿，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头一次说出这么狠决的话，却也丝毫不觉得违和，仿佛与生俱来就有一股戾气隐藏在身体里，一经触发，根本无法阻挡戾气的宣泄。这人把我和若离害得那么苦，吃点痛又算什么呢？
就这样，我退一步，她向前跟着迈出一步，两人一退一进，来到另一边，靠近月色笼罩的窗台前，我总算看见了她的庐山真面目。
一头黑发皆白，披头散发盖住了她的脸庞。身子弓成虾米状，她粗糙的双手按在伤口处，企图阻止鲜血从身体里流出。但是她身上的伤口实在太多了，按了这处，那处的鲜血又流了出来。
“抬起头！”我朝她喊道。
那人猛地抬起头，一双幽怨无比的眼睛死死地看着我，仿佛要把我生吃活剥。
“哎呦，手下败将，还敢瞪着我！”剑背朝她脸上抽了抽，我嬉笑道。
那人又随即低下了头，开始抢堵血窟窿。
“谁叫你低头了？”我朝她再一次喊道。
那人缓缓地抬起头颅，银白色的长发从额头处向两边分开，我这时才发现，眼前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半个月新来的做饭的老婆婆。
“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
她叹了一口气，随即看向我，也无掩饰的必要了。一脸镇定自若的样子，让我几度怀疑她是不是还有后招。后来我才知道，人死前总有那么一段时间，是精神抖擞的。
“你是怎么发现我藏在那副画里？我自问隐藏地很好，黑灯瞎火，更是不容易分辨，你究竟是怎么看出端倪的？”
为了满足老婆子的好奇心，我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单臂背立，长剑指向她的面庞，意气风发地说：“因为这是我家啊，我最熟悉的家，没有人比我更熟悉，阁楼里的字画我看了不下百遍，每一张字画都存在了脑子里。”
老婆子迟疑道：“就是因为这个？”
我摇头道：“当然不是，这只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虽然环境恶劣，正如你所说黑灯瞎火的，但是我的眼睛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