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则纠结于他的暴虐和残忍。他下手打我三十一个大板的狠劲,至今想想都头皮发麻。
但很多事情其实从一出生开始,就注定了无法改变。
我改变不了成为剑神之子的命运。
也改变不了不能习武,十三岁必死的轮回。
所以很多时候,我都是随着性子来生活,无拘无束。虽然随了心意,可是总觉得不快乐。像是掉进井里的青蛙,想从极深的井底爬起来,已是痴人说梦,也只能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了!
渐渐地,隐藏在骨子里最深处有一个声音在抗争着、绝望着、哭泣着,似乎在说,站起来,你并没有输!
虽然输在了起跑线上,虽然我注定活不过十三岁,十三岁是一道生死的门槛。越过即生,跨不过就死!
而我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颓废没有目标地活着。但那又怎么样呢?
不是还没老吗?
十三不是还没到吗?
黑白无常不是还没来吗?
每及想到此,总感觉脑海有热血沸腾,一颗强有力地心脏,似乎也为了配合当时的气氛,砰砰砰地狂跳。
这也许是晚上太兴奋了缘故,所以白天的时候,我总是倦倦欲睡,什么雄心万丈,什么改变自己改变世界的,统统都抛到了脑后。
还是该吃吃,该喝喝,美其名曰,吃饱喝足,人生一大幸事!其实这何尝不是坐吃等死的另一个版本?
这是一种病,而且已经病得不轻了。
我摸着滚烫的额头,眼前一亮,我真的病啦!
“这可是一个不错的借口!”
趁他喝酒的时候,我一口气跑到了门口。正无比兴奋之际,眼前突然一花,若离的身影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了我眼前。他的身体像一座大山,站在那里瞬间就有股威压朝我袭来。
“你要去哪?”
冰冷的声音传到耳边,让我顿时胆怯了三分。
“我病了!”我靠在大门的一侧,表演着病者的病态,一会摸头,一会脚下一抖,好似要趴下一样。
“哪里病了?”出奇的是,若离这次的口吻之中,居然带着关切的语气!
我摸了摸额头说:“头痛,很痛,痛得厉害,我要看大夫。”
若离狐疑地朝我这里瞟了一眼,想了一会,故装深沉地叹了一口气,说:“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我大眼瞪着小眼,小眼瞅着鼻梁,来回转了一圈,显得十分惊讶。
“就这样蒙混过关了?”
“这也太水了吧!”
若离的表演太假,我的演技也着实烂到了家。
不管如何,不管出于何种缘故,总算是迈出了公孙府。原来打响反动派第一枪的感觉,是如此的微妙。
出了公孙府,我突然摸着额头说:“我的病好啦!”
然后就不顾一切地跑了起来。
我喜欢跑。
很小就喜欢奔跑。
这和身体羸弱无关。
因为我喜欢听鞋板践踏在路面上的声音。那是一种充实、自然的声调在耳根处来回。
我才不管若离有没有跟上,出了府邸,我就是一只出了笼的小鸟,对此,我应该有特别的表现。
我只知道当时,我跑得很快,快到快要窒息,像一阵疾风,途中差点把几个路过的行人给撞倒。
“自由啦!”
我高喊着自由,却用余光感觉到了若离的存在。
我停下了脚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