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想了下也没有别的好例子,“这确实很有道理,但是所谓千金难买早知道,二战前英法就严重低估了德国人的欲望,对他们的侵略完全就是一种默许的态度,最后一个灭国,一个险些灭国,代价实在是太大了,做人还是谨慎一点好。”
“你的意思就是赞同某人宁可错杀一万的思想咯?”
“当然不是了,嗯……”不服捏着下巴,一字一顿字斟句酌,一开始的话说的不太恰当导致现在陷入了一种相当尴尬的境地,“应该说不完全是,道理是一回事,实际上去做是另外一回事,有些人杀错一万只是打个比方,有些人确是真的去杀,如果站在第三方的角度上讲,如果不违背道义不违背天理,那自然是对的。”
“那我做的事情,有没有违背天理,有没有违背道义?”
“天理就说太大了,但是道义就未必了。”
“良禽择木而栖,魏征原受太子建成厚恩,玄武门变后,卖主求荣,不也一样成就了一段千古佳话?韩信原属霸王帐下,后出奔刘邦,名垂青史中外景仰,你怎么看?”
不服上下打量了芳草萋萋一遍,觉得……有点儿意思。
“温侯……”
芳草萋萋眼睛一亮,直接打断了不服,“贞观未至,白门楼未临,你怎么断定一个人究竟是温侯还是魏征?”
不服怔了一下,这是死结。
想反驳芳草萋萋是很简单的,成王败寇,吕布之所以被称为三姓家奴,是因为这三姓都是失败者,如果曹操在白门楼上没有杀他,谁能知道他这第四姓能不能洗刷前面的污名,一展宏图壮志呢?
如果让无关的第三方来评判,基于千灵县现在是属于拉车帮的地界、三大工会又都与拉车帮交好这两个既定事实,拉车帮和梦回康乾,谁更接近于曹操,又是谁更接近于董卓?
但是如果这么说了,那不服就是属于仗势欺人的一方,强弱关系就会扭转。
以弱击强,挖人谈何不道义?
还有一点,幸福的计划确实相当不错,但是一样凶险万分,天知道以后剑荡还能不能以今天这种效率出药,如果不能,到时候神皇和妖狼都有可能迁怒于出言不逊的幸福,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倒是不至于,但是最起码在游戏里,幸福肯定就难混了;
刚才不服没有直接见到幸福的陈述过程,但是听语气也能猜到,他肯定豪情万丈,这种人生的大起大落——当然是游戏中——能够称为幸福吗?
用这样的方式绑住他,究竟是对,还是错?
不服知道自己败了,败给一个自己之前认为是花瓶的人……
不行,得找会场子,就算只有一点点也好。
“我错了。”
芳草萋萋眼睛缩小了一圈,双眉紧锁,“你错在哪儿?”
“我错在不应该用一种冠冕堂皇的话来粉饰自己的所作所为,我明知道你的想法还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来接近你,现在还想嘲笑你,我真是个死不要脸的乌龟王八蛋。”
芳草萋萋一脸鄙夷看着不服,“呵呵,原来你还算是有那么一点点自知之明啊?”
“嘿嘿嘿,人贵自知嘛。”
“哼!”芳草萋萋白了不服一眼,拿起手上都快有些化了的甜筒狠狠得咬了一口。
“不过……要说起粉饰,其实话说回来,你刚才说‘良禽择木而栖’,也是一种粉饰啊,几乎所有当说客的人都会说出这句话,他们说这句话的时候,难道真的会先想想自己站的这根木头究竟是不是良木吗?”
芳草萋萋当然知道不服是想从这方面入手,直接否决掉刚才她提出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