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的发生和扩散,挽救苍生无数。军中所用外伤药膏药粉也多是按照公主开方所配,对止血和防止伤口感染有奇效。朝野内外公主深受敬重。因研究适合军中所用的外伤药方,公主和小小年纪子承父业从小在军中长大的镇国公相识,两人少年结发,恩爱相守,成为一时佳话。
大长公主和镇国公育有四子,长子唐桦自幼被立为镇国公世子,十七岁时便是漠北人闻之丧胆的少年将军,迎娶恭亲王府郡主为妻,婚后育有一子一女。后恭亲王老王妃仙逝,自幼在老王妃膝下的郡主痛不欲生,世子唐桦携妻儿去老王妃家乡西北边塞游历,漠北人得知趁机偷袭,镇国公府木字辈长房从此灭绝。先帝驾崩前立镇国公嫡次子唐璐父亲唐榕为世子,唐榕之妻沈氏乃出了三代帝师的钱塘沈家上任家主,当今圣上少时恩师沈渊之女,两人生国公府玉子辈二郎唐珩,二娘唐宝琼,四娘唐宝璐。国公府三爷唐桐于新帝登基初年升任户部右侍郎,与发妻童氏育有三女,三娘唐宝玶,五娘唐宝琳,六娘唐宝玥。国公府四爷白枫尚未及冠,玉树临风,洒脱不羁,在国子监同窗中素有才名,文才武功皆胜当年世子唐桦。
宝璐当年早产,沈氏大出血后所幸保住性命,确再无精力照顾刚出生的女儿。大长公主和镇国公一生恩爱,不主张儿子们纳妾,更不愿插手儿子儿媳房中的事。在次子和儿媳请托之下,却也是连同沈氏挑选好的丫鬟乳母把孙女安置在自己和镇国公的正房远香堂的碧纱橱内。
一个长脸杏眼的大丫鬟推开隔扇进来“太夫人惦记着四娘,让来看看四娘退烧了没有”。正欲给唐璐斟茶的彩云笑迎到“甘松姐姐来了,四娘才醒了一回,烧已经退了”。名唤甘松的大丫鬟伸头看了看闭幕眼神的宝璐的起色,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带上隔扇回去复命。
“四娘”,彩云送上来的是一个青花折枝花果纹葵口小碗。宝璐起身接过饮了一口,把碗还给丫鬟懒懒的说“我身上还有些沉,想再睡一会儿。”
“是,奴婢就在床边锦墩上给您做鞋。”这时进来一个眉目清秀身着浅黎色花罗交领半臂的丫鬟,刚出口一声“四娘”就被彩云摆手止住,于是坐在彩云旁边另一处锦墩上细细分拣着一盒子大小各异的南珠。只这声“四娘”便让宝璐认出这是自己另外一个大丫鬟明月。
牛痘,碧纱橱,明月彩云,屋内没有火炉确还需锦被的天气,还有那翡翠一样颜色的双耳三高足琉璃香炉,那是祖父送给自己十岁生辰的礼物,看来自己真的回到了十岁那年的早春,刚刚过了十岁生辰。
细想前世着多蹊跷:红霞和曹嬷嬷居然身怀武艺?虽然须臾便被黑衣男子制服,但是那也不是普通女子能有的身手。那条大船究竟要驶向何方?如果真是穿上之人要杀自己,直接动刀便是,何必下毒多此一举?自己闭眼之时那看起来像是领头的黑衣男子的眼里有为何有身临死境一般惊惶?如此说来,毒药竟不是被他们下到茶水里的。除他们之外唯有红霞接触过茶水,难道曹嬷嬷和红霞出手竟是要阻止他们救自己?
曹嬷嬷是母亲亲自为自己挑选的乳母,虽是国公府家奴,但沈氏嫁过来后配给了沈氏陪房赵姓管事家的儿子。红霞是五六岁时从外面采买的丫鬟,还有个姐姐现在应是长兄梧州小筑的大丫鬟。姐妹俩相貌人品在一众大丫鬟里并不出挑,胜在举止稳重规矩,做事勤快细心,十五六岁的年纪倒也双双做了大丫鬟。
大伯身后祖父无意让后世子孙习武,兄长比自己大了三岁,五岁启蒙拜在母亲族叔门下。兄长工于书画文章,和家中长辈一般从来不是风流好色之辈,从未流连勾栏传出风流韵事,如何会在祖母和三叔三婶丧期内死于花街柳巷?
提起三婶,应是祖父年轻时候军内的一位副将的庶女,三婶三叔婚后除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