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咱们家不是这里么?”
“阿鸾,现在阿爹、阿娘就带你回家!”
“远么?”
“阿爹也不知何处?阿公很喜欢阿鸾,会来接的!”
“那阿嬷呢?”
朦朦胧胧间,一位腰间插着管玉箫,长得精致玲珑的小女孩站在落英缤纷的桃花林中,她仰着头在问一位看着有些病态的男子。
与男子站在一起的还有一位戴着花环的女子,只是那男子未曾再接着回答小女孩的问话,似沉默了许久……
而后画面突变,是一道幽幽的光芒闪闪……
“阿爹……阿娘!”
小院中响起青鸾焦急的呼唤声!
片刻,待杨清推开青鸾的屋子,见到的是坐在木床之上,躬身抱膝流着清泪的女子。
杨清走到女子身边坐下,静静的呆着,抬头望望窗外,已是晨曦启明。
“我梦到我阿爹、阿娘他们了!说是要带阿鸾回家,可是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过了一会,青鸾轻声的说道。
杨清看看女子,见她虽情绪低落,但神色已有回缓,遂轻轻拍拍她的肩头。
“阿鸾有慢慢记起些事情,这是好事!以后总会想起叔叔他们在哪的!”
女子听完杨清所说,之后仍然抱膝,只怔怔的望着前方,好一会后,才又幽幽的说道:“可是阿鸾怕再忘却了呀!”
“那就阿鸾与我说,我记着!”
杨清接着女子的话,而后再歪过头认真看着她,“待你忘记了,便告诉你知晓!”
女子听闻后,轻轻笑了起来。
“好呀!我正好还有印象,我说予你听,你可记下了!”
男子正襟危坐,做倾耳倾听状。
“那是一个很美很美的桃花林……”
女子似回至从前,那时她仍于阿爹、阿娘膝下承欢,是以此时神情语气带着未脱去的稚气,为眼前男子描述那睡梦中的落英缤纷。
阿喵是在日上三竿之后,才独自回来的,虽后面远远跟着个了性和尚。
待杨清与青鸾要出行之时,了性和尚才近前做拜别,有趣的是他对阿喵称道“师叔”时,杨清才注意到小猫脖子处戴了一串黄褐色佛珠,估计不是凡品,虽松松垮垮的戴着,但是不会轻易掉落下来。
细问了性之下,才算知道虽只一夜过去,阿喵已经是伽蓝寺禅宗登记在册的“觉”字辈大师了,法号“觉妙”!
“凤凰城东南不远有株梧桐处便是凤雏山。”
行了百十里路后,在连绵山川河脉中,有一座微有雾气迷蒙的小山脚处,杨清与青鸾远远的便见得一株三十多丈的焦黄。
行于树下,一阵风起,焦黄的树叶如原停于枝头的黄蝶,成群结队的辞枝,哗哗飞落而走。
“高高梧桐树,风吹叶落去。一去数千里,何当还故处?”
却是女子着眼望着那因风远走于高高的天空中的一些叶子,喃喃念着。
地上厚厚的一层秋叶,之前遮住了小道,风起后,一条小道蜿蜒于蒙山。
小猫突而往前窜去,于树根旁哗啦啦的扒拉了一会,散了堆积于上的树枝与枯叶,其中渐渐露出半截石碑来。
杨清走上前去,衣袖一拂将其周边之物全都一卷而走,顺便去了沾附其上的泥污,才算清楚石碑面目。
是一种感觉特异的青石,雕琢有凤纹图样,刻有几行古老的象形文字。
“凤凰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