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与楚国修好?
韩侯取不思忖还好,如此这般,越是思忖,其越是发现,韩国危难之深,魏国谋略之远,想想自己脑中之前闪念而出的与楚修好之思,韩侯取摇了摇头,讥讽的阵阵冷笑,不知其是在讥讽前两代韩君,给韩国造成了如此艰难的困境,还是在讥讽自己,年幼识浅,初登君位,才掌国权,就想要螳臂当车,蝼蚁撼树。
楚与三晋,近岁以来,屡屡攻伐,就算韩国有意交好,楚国想来也是不会相信的……魏斯啊魏斯!魏文侯啊魏文侯……这次,我韩取,算是领教了……
远谋不可行,韩侯取只能转而思忖眼下之事,韩人沸腾,民心可用,那魏侯击亦是新君继位,年才弱冠,师从儒士田子方,习之儒家学说,乃是好名之人,其得知楚之情况后,定会起兵伐之,这次,可是我韩国的机会了……
与魏国类似,韩侯取思忖韩之国情后,发现,韩国如想雄起,大出天下,不再受制于魏国,首要关键,乃是迁都,往东南迁,思忖到此,韩侯取方才体会到了君父当初,为何继位之初,就决定迁都于阳翟。
只是,君父思路是对的,可谋划却差之少许,在韩侯取看来,迁都阳翟,并非什么好选择,宜阳受制于魏,乃是因为魏国可以威压秦国,诱使其侵袭韩之旧都宜阳之地。
可阳翟同样有此危机,正如眼前之局面,魏国只要裹挟韩、赵,以三晋之兵力,南征楚蛮,韩国自会受到楚国之报复,几岁之前,楚国伐韩之役,可是已经给韩侯取上了一堂活生生的讲学,韩侯取自然能看清此中危机。
思忖到此处,韩侯取的思绪,转向了那郑国使者,据通卒回报,郑国近岁,被楚蛮征伐,外有强敌入侵,损兵折将,内有权臣国君互斗,内乱频频,如此大好机会……
脑海之中,郑国之疆域图,在心中浮现,韩侯取思忖片刻,眼前猛然一亮,郑国之都新郑之地,北有虎牢雄关,大河天险在前,西为贫弱周国天子之处,只是东南皆临楚蛮之域……
呵呵……
锋芒自双瞳之中迸射,韩侯取轻笑几声,心中颇多感慨,脸上却有了丝轻松的笑意,旬日以来,胸中的苦闷,也减轻稍许,似乎终于找到了救国之策。
“看来,此次三晋伐楚,本君侯要勇猛杀敌了,力求一战,残楚蛮国力!”
宫殿之外,天上骄阳,已到正中,直射而下的光芒,如王冕般,将殿内王座照射的蓬荜生辉,几条游龙,在殿梁之上,腾云驾雾,韩侯取坐于王座之上,目直视前,挺身肃穆,在殿内景色的交相呼应下,竟确有股王者气派,让人不敢与其对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