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几名向氏族老迎候在军帐之外,嬴荡赶忙下马,拱手行礼,歉意道:“怎敢劳烦舅父与诸位大人相迎,小子失礼。”
“公孙言重,主臣之份,怎敢逾越。”
嬴荡虽说谦和,可向稷等人又怎好当真,不然,礼法虽衰,可他们在宗族内,亦是高位,自然而然,就会维护这种等级制度。
嬴荡也不在多说,邀向稷等人入帐。
走向上首,坐于席上,嬴荡猜想着向稷等人的来意,之前,向稷等人可从没踏足过军营半步,就算运送补给,亦是向寿运送,如今,连决而来,想必是有要事相商。
嬴荡行礼让坐,待向稷等人坐下之后,嬴荡望着向稷,询问道:“不知舅父有何见教?”
这种正式商议,几名族老自是没资格先发言的,一个个都望向族长向稷。
向稷也知道规矩该如何,当仁不让,拱手言道:“日前,公孙俘获之徒人,不知,公孙可有安排?”
“荡年幼识浅,一没行加冠之礼,二没封地,三也不懂治民之道,所以,荡打算将两万徒人一并交给向氏。”
嬴荡的打算,不出向稷的预料,在此之前,向寿就已经告诉过父亲向稷,嬴荡为人,外圆内方,心有大志,知进退,能取舍,此前,组建新军,向氏全权出资,后又因嬴荡之故,受到三珪的打击,虽说前段时日,为向氏从楚王手中讨要到了封地,可嬴荡心中愧疚依旧。
此次,两万徒人,他断不会要,一为还情,二为了与向氏建立长久稳固的情谊,三嘛,嬴荡或许已经打算建立自己的势力了,以嬴荡的品性,他可绝对不会让娘亲芈月以及秦伯,一直受制于楚王熊类的。
早已猜测嬴荡会如何说,向稷自然也与族老们商议过了该如何行事,只见向稷与几名族老对视一眼,一起起身跪于帐内明堂,各自从怀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质,双手举着,单膝跪地,竟是要向嬴荡委质效忠。
“几位长者,可是想好?”
“委质效忠,不敢随意,我等皆觉得公孙谦和有礼,见识不凡,而且公正严明,将来必定大出于天下,忘公孙收下吾等为爪牙羽翼。”
“舅父可知,您等一旦委质于我,向氏将会如何?”
上首的嬴荡,望着向稷几人,意味莫名,之前,他并无收向氏之意,毕竟,他早晚要回老秦的,人众行事麻烦,可向稷竟然来了这么一出,嬴荡心中,快速的分析起了利弊来。
而此时,桂陵谷底之内,经过三四日的整军,怒气难平的魏击,统领着两万魏武卒,经过五六日的行军,终于杀了回来,可此地,却早已空空如也。
嘭!咔嚓!
愤怒的魏击,阴沉的望着地上,早已熄灭许久的土灶,拔出佩剑,寒芒一闪,砍在了身边的松树之上,剑刃锋利,又是含恨而击,只是稍做停顿,就将这颗成人手臂粗细的松树给断为了两节。
“报!相国白圭传信,韩侯虔崩,公子速归。”
“回信给相国,不日便到。,
“诺!”
哒哒……
打马前行,半刻左右,魏击就来到了桂陵南口,遥望着远处黄池的方向的炊烟,魏击的眼中,熊熊怒火翻腾。
“这次,算你楚蛮走运,待来年,本公子誓报此仇!”
凝望了一会儿后,魏击回返北口,战死的八千名魏武卒,此刻,尸体已经被魏军囤积到了一处,在将他们的身份牌收走后,伴随着火焰,军丧开始了起来。”
《系年》公元前400年,魏韩赵伐楚,至乘丘。郑围韩阳翟。侵武阳,平夜君率武阳之师与上国之师以交之,与之战于桂陵,楚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