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着两个胳膊过来,调侃的说:“哎哟,我说苏二爷,你懂的倒是真不少啊,恕我直言啊,你该不会是掘过人家坟吧。”
苏大白轻描淡写的说:“对于算命风水来说,这些都是基本。”
东子一听,哥俩好的搭上他的肩膀,完全不顾自己手上还沾着一爪子的土,“怪不得呢,我就说苏二爷不会去干这么脏的活,要我说也是,这损阴德的买卖咱可干不得。”
我差点没笑死,“得了啊,你以为你现在干的是什么好工作?要你真有那心,回去老老实实的当你的警察去,为民除害,不光不损阴德,还得积德。”
东子说:“嗨,这不是缺钱吗,不缺钱谁干这活。得了,别说这事了,说说咱姥姥,她还真挺厉害哈,一个小老太太居然还搞过这么能耐的活啊,不知道当时赚了多少银子。”
他一边说一边啧啧摇头,满脸羡慕,看得我是哭笑不得,骂道:“闭嘴吧你,赶紧的我给你搭把手,把我老大埋了,咱们也到了出发的时候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我老大的尸体,东子可能是怕我在伤心,大手一挥:“行了啊,我自己来吧,等我半小时,咱们就走。”
他手脚麻利,已经挖出了一个浅坑来,他把我们老大拖到坑中,用挖出来的土掩埋住尸体。
我看着那张我曾经对着四年的脸,此刻正被黄土一点一点掩埋,一时心里有些心酸,有些惋惜,有些不忍。
这些情绪突然袭击了我的心脏,我脑海中突然涌现出曾经一幕幕的场景,那些已经被遗忘了的细节在此刻突然炸开,炸的我有些恍惚。
我又忍不住的想到,如果换做是我呢,我老大曾经经历的那些如果发生在我身上呢,我是不是也会死,是不是也会想我老大那样身首异处,是不是也会被葬在这茫茫不见人烟的黄土中?
东子很快就把土埋好了,罢了还给我老大推了一个小坟包。他把我架起来,我终究是过意不去,对着那坟包说:“大哥,地方简陋,你别嫌弃,兄弟们的一片心意,你就凑活着住吧,也别住太长时间,这地方没人,住长了免不了寂寞,赶紧在下边拿个牌号准备准备投胎吧。”
说罢我也不再回头,大步向前走去。他死了也就结束了,可我不行,我还活着,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
比如把他的死讯带回给他的父母。
比如找到我一直忽略的雕六。
对于雕六,我心里始终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腿脚不方便,东子他们就轮流架着我,我们几个快马加鞭使出最大的力气,即使如此也走了将近三天才回到孙婆子家。
孙婆子一见我们,眼泪啪的一下就掉下来了,却还强忍着打趣的说我们,“臭小子,居然一个没少的回来了。”
我想问她知不知道雕六的事,但是东子阻止了我,他神情古怪,说他知道,之后会找个机会跟我说。
我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
稍做修整,告别了孙婆子,我们便去往马家庄,租了辆牛车,到了大高村,又找了辆面包把我们拉到最近的小县城。
我和苏大白,恐龙妹在县城就分手了,去的不是一个地方,苏大白去上海,所以要找个车去机场,恐龙妹去哪里她没说,只是给了我一个手机号,说过几天会来找我。
东子跟着我一路到火车站上,买了两张回石家庄的火车票,他倒是责任心重,看来真打算照顾我些日子。
一上火车我便追着他问他雕六的事情,可这小子居然也会打起哈哈来了,每次说不过我就往火车厕所里跑,仗着我他娘的又受伤又晕车,追不上他。
我靠在卧铺上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