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微微有些发烫。
明月谣道:“师叔有难,累及同门,岂能漠然视之?”
花意浓对明月谣十分抵触,闻言大吼,“你和秋清漫装什么好人,我二十年前已与花解语派没有半点关系,花意浓与秋清漫更无半点同门之谊,各自生死自有天命,何须你一个晚辈多管闲事?”
花意浓每每谈及旧事激动不已,一时气上心头,呛住喉咙,大声咳了起来,孟思悠轻拍了几下花意浓的后背,“师父万不可为此动怒,伤了身体如何是好?”孟思悠与明月谣本有嫌隙,十分不喜,瞪着明月谣喝道:“明月谣,我师父说的话你没听见吗,少在这里多管闲事,拜星月慢宫的事不需任何人插手。”
敬希宁一旁实在听不下去替明月谣不平,忿忿道:“孟思悠,你和你师父可真是不识好人心啊,秋前辈念及旧情派明姑娘出手相助,你们倒好,不但没有心存感激反而出言辱骂,如此不识好歹,你们拜星月慢宫可真是一群怪人。”
花意浓道:“秋清漫一向清高,本以为她的徒弟冰清玉洁,洁身自好,没想到竟然和这臭小子厮混在一起,真是丢尽了花解语派的脸面。”
敬希宁立刻反斥道:“你胡说什么,我与明姑娘清清白白,你侮辱我不要紧,可明姑娘不惹尘俗,岂能受此污蔑。”
明月谣道:“师叔,我敬你是长辈,可此等污言秽语如何能说出口来?”
施吾言指着敬希宁道:“你这小子,原来如此,怪不得竟然敢和我动手”,摆了摆手,“算了你这些破事我可懒得管”,转身向花意浓喝道:“花意浓,你到底放人不放?”
花意浓冷言不语,施吾言道:“不识抬举!”说完举掌而起,孟思悠和明月谣也相对而立,正欲动手,敬希宁跑到中间不停挥手,“好啦好啦,大家都不要打了,花前辈,香琥珀乃是清风教圣物,你就还了它然后把萧云和钱梵放了便是,为何非得大动干戈呢?”敬希宁知道施吾言的厉害,害怕明月谣受伤,希望两家和解,殷切地盼着花意浓的态度。
花意浓其实早有主意,细思了一下,从刚才的交手之中发现施吾言武功高深莫测,自己虽然恢复如常,但仍无必胜把握,而且施吾言身后还有一个一直没有说话的铁战,真要是打起来胜负难料,最重要的是香琥珀已经疗治好体内内伤,谢吹云储藏在其中的真气也根本无法与自己的真气融会贯通,据为己有,所以香琥珀于今已无特别用处,萧云和钱梵关在拜星月慢宫更是烫手山芋,不如就坡下驴,顺着敬希宁的台阶下去,让双方能够体面的收场,于是装作有些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敬希宁见花意浓同意,又试探施吾言意愿,施吾言此时已经耗费了不少功力,心想若真是打起来,不但花意浓难以对付,加上孟思悠和明月谣,敬希宁也随时可能出手帮助明月谣,自己即使加上铁战,也无必胜把握,更何况还是在他人门口,只要能达到此行目的,就算圆满,与花意浓的仇恨来日方长,也不急于一时,于是也默认同意。
敬希宁见双方同意罢手,拍手叫道:“太好了,这下也算是皆大欢喜了。”
施吾严道:“我今天就算是给你个面子,赶紧把香琥珀还回,放了冷月使和断鸿使,其他事情就此作罢,既往不咎。”
花意浓不以为然,轻轻哼了两声,从身上取出香琥珀,一手扔了过去,施吾言生怕弄坏,轻轻将其接住,仔细品看了一番,确认无误之后方才让铁战好生收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孟思悠也把萧云和钱梵带了出来。,两人虽然在拜星月慢宫关了这些日子,但并没有受到皮外之苦,只是长久没有出来,无聊难熬,脸上略显憔悴。
萧云和钱梵见施吾言在此,满脸惭愧,跪地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