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话道:“我曾久仰枫老先生之名,可惜无缘与他共事,枫老先生既是你的授业恩师,你当算是半个清风教之人,看在枫先生的面上,你若是肯加入清风教,与我一起共创大业,那就是自家人,我定不会再为难你,过去的事情可以一笔勾销。”此时清风教正准备对付五大门派,乃用人之际,以敬希宁跟清风教的渊源以及他对敬希宁的考验,正是施吾言极力所需拉拢之人。
敬希宁想到萧云在彦山派时的气势汹汹,施吾言的盛气凌人,云华派的惨痛遭遇,以及这次以舒怜伊相要挟诱使自己上孤云山,顿时对清风教的行事作风大为厌恶,但表面上仍婉言道:“多谢前辈赏识,如此看得起希宁,实在是受宠若惊,不过晚辈乡野匹夫,才疏学浅,且胸无大志,难享盛情。”
施吾严见敬希宁婉拒了他,脸色明显不悦,虞载道看在眼中,言语里软中带硬道:“敬少侠,教主求贤若渴,屈尊相邀,足见对你的赏识,你可不要不明白教主的一番心意。”虞载道的这番话语气中明显带有有威胁之意,舒怜伊听出了弦外之音,甚为不满,不加思索道:“你这也叫邀请?分明就是逼迫,哪有商量的语气?”舒怜伊越想越气,特别是在铁索寒桥上差点害得敬希宁掉了下去,一时间怒气上来,站在施吾言面前,“我终于明白你刚才说的两条路了,活路就是屈服于你们,否则就是死路呗?”
施吾言冷眼看着舒怜伊,虞载道喝道:“住嘴,一个黄毛丫头竟敢在教主面前如此放肆,别以为教主先前对你礼遇有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这里可是孤云山,容不得你撒野。”
舒怜伊虽然看似小姑娘般天真,却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特别在嘴上决不让步,“哼,孤云山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以为这是宣政殿啊。”敬希宁悄声附耳道:“宣政殿是什么地方?”舒怜伊却笑而不语。
舒怜伊口无遮拦地顶撞,萧云在一旁看着着急,怕她惹怒了虞载道,一直给她使眼色。敬希宁也不想激化矛盾,毕竟是在孤云山,到时候吃亏的可是自己,于是把舒怜伊拉到自己旁边。
虞载道大怒,伸手准备教训舒怜伊,萧云上前拦道:“虞长老,舒姑娘性格直爽,千万不要跟她一般见识。”虞载道瞥了一眼萧云,又看了一下施吾言,退回了原地。
施吾言道:“于我而言这世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朋友,一种是敌人,于朋友,老夫自会全力护他,于敌人却绝不放过,你要是不想当我的朋友,那就只能当我的敌人。”施吾言一字一句杀气重重,敬希宁终于忍不住道:“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与谋,还望前辈不要为难,放我们下山,今后互不相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施吾言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萧云发觉情况不妙,上前劝道:“敬兄弟,教主一片盛情,你就答应吧。”萧云虽然忠于清风教,但行事磊落,对敬希宁又有种英雄相惜的感觉,不想他惹恼施吾言,丧命孤云山。
敬希宁没想到萧云竟会为他着想,心中颇生好感,但他是一个执拗之人,有自己的原则和坚持,而且越是威胁他,他越是不从。
敬希宁道:“萧大哥,你不用劝我了,小弟心意已决。”然后望向施吾严道:“施教主,咱们话不投机半句多,告辞了。”说完跟舒怜伊一起转身准备离开,虞载道喝道:“站住,孤云山岂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既然不能为教主所用,那也不会让你有机会成为对手。”
萧云见虞载道准备动手,苦苦求道:“教主,不论如何敬兄弟是我请上山来的,他既然不同意,您就让他走吧。”施吾言没有搭话,虞载道冷冷道:“冷月使,你退下,这你没有你的事。”虞载道跟随施吾言多年,每每能猜中施吾言心中所想,而每句话也正是施吾言想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