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埃塔拉国王王斗刚走到餐桌前，突然感到一阵阵的眩晕，他急急出但出手扶住面前的餐桌，才不至于瘫倒在地。他感到天空在他头上飞快旋转，他浑身冷汗，全身都在颤抖。我就是死了吗？他不由自主的想，不要啊，神。我的王国还需要我，我的女儿们还需要我。他努力站稳，却还是感觉自己变得轻飘飘的，仿佛一阵风就能轻易把自己吹走。
耳边传来佣人们的惊呼，这时一双有力的手扶住了他。
“王兄，你还好吧？早上的药吃过了吗？”他二弟王符关切地问。
王斗无力的摇摇头：“昨晚没睡好，起来时恍恍惚惚的，给忘了。”
“王兄，这可不行啊，”王符温柔的责备，“医士们都说了，如果不按时服药，神的召唤随时可能降临。”
“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国王保证道。他接过佣人递来的药碗，一饮而尽。
“实话告诉我，我还有多少时间？”国王挥退佣人后，突然问道。
“可能一个月。甚至……更短。”一阵沉重的沉默后，王符决定还是实话实说。
王斗深呼吸了几次，让自己的心情和身体都平静下来。没事，至少不是在今天。他对自己说。他的心脏仍然在有力地跳动，外面天气依然晴朗，微风吹拂着，带来王宫外嘈杂的声音。
王斗脸上还是露出了一丝痛苦，这次却和病痛无关。自从得知自己患上这种病后，王斗已知自己死期将近，但并没想到会近到这样的地步。
“这事先别告诉我们的弟弟。他对别人的不幸总是情有独钟，就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
王符轻轻笑出声来。“知道了，王兄。”
“看来我不得不尽快指定继承人了。”
“可能确有这必要。”
“我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一个私生子。女儿和私生子按我们现在律法都不能继承王位。那我只好传位给我的弟弟了。你做了祭祀；那我的选择其实只有一个——我们的好弟弟王充了。”
“按现在的情形确实如此。”
“唉，王符，如果你不是祭祀就好了，你会是个合格的好国王。”
王符耸耸肩。“可我是。祭祀不娶妻，不生子，不追求世间名利。”
“你该跟三弟交换职业。”
“恐怕三弟有不同的看法。”王符微笑着说。
“呵呵，那简直是一定的。”王斗现在已完全平静下来，他拉开一把椅子坐下，同时示意王符坐在他旁边。
“你认为长老会有可能通过让女人也能登基为王的律法吗？”国王问。
“有这种可能。”王符说，“长老们不是神；只要是人，就可以说服，不过是代价的高低罢了。”
王斗嘴唇张开了又合上，有些话即使是国王，一时也难张口。幸好他有个善解人意的弟弟。
“王兄，我们也要考虑这个问题：如果让女人也能登基为王的律法通不过。我们也能有其他办法。”
王斗用眼睛鼓励他说下去。
“我认为，您的私生子也应该给予机会。只要他的身份能够合法确认，那一切问题都可以应刃而解。让私生子合法不必能过长老会。”
“但要通过王后。”国王深深叹息。“我宁愿和十个长老会斗争，也不愿面对王后的怒火。”
王符点点头，表示深有同感。
“但……如果……王后……有什么意外后……，那就需要新王后。”王符的声音很小，幸好国王一直竖着耳朵。
“够了。”王斗转过身去，“这话我不想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