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子客人连连向他招手示意,他认真地看了几眼,才面露笑容,走过去。
“李大哥,你的胡子真漂亮。”吕少龙笑呵呵地说。
“在外行走,粘个胡子才不引人注意。”李建桂淡淡地说。也不知他怎么弄的,他声音也变得低沉了。
吕少龙拿起自已座位前的酒杯,自已斟满,和李建桂碰了一杯后,舒了口气,打量几周,才发现这座位位置真的不错,从吕少龙所在的那个位置上,可以看得见所有的景物。伙计们进进出出;新酒客的到来;早已就座的和后来的,态度有时友好、有时不友好,他都看得一清二楚。而且这位置正对着高窗,外面广场各种热闹也能尽收眼底。
“大哥找的好位置。李大哥,你今天也是来看行刑的?”吕少龙说。
“当然不是。少龙,我要离开中原城了。”李建桂话中不无感伤。
“大哥要去那里?”吕少龙大吃一惊,这位新交大哥武功既高,又身处王宫,算是吕少龙暗中强援,这时突然离开,让吕少龙措手不及。
“青海。”李建桂主动和吕少龙碰了一杯,吕少龙没来时他已喝了不少,酒酣话也多了起来:“总部对我在中原城的局面很不满意,呵,当时李通费胡作非为时,我不知打了多少报告,那时总部也对我不满意;妈的,总之李通费在位时对我不满意,李通费去位也对我不满意!”
吕少龙不发一言,深恐说多错多。只是一个劲请菜请酒。李建桂慢慢舌头也大了起来:“少龙啊,你以后也要多加小心,千万小心小人做怪……要埋头做事,也要抬头看路。我就是吃了这样的亏……。”
吕少龙微笑点头,又和李建桂碰了一杯。
李建桂伤感道:“这次总部派来的护法不知是何人物啊……少龙,你也要多留心。”
吕少龙默默点头。吕少龙拿起酒瓶,想给李建桂斟上,但手中一空,显然酒瓶里面的酒都喝完了,他起身大叫:“老板!老板!”
“噢!是统领大人,”酒店老板认出了吕少龙,但他也忙得晕头转向。“行行好!请您等一下,我这里有一百个要喝酒的狂人,把我的酒窖闹得天翻地覆啦。”
“别嚷嚷,我不想让大家知道这儿还有城卫军在喝酒。快点拿酒来。”
“噢!马上来,”酒店老板说,他很快就拿来了两瓶剑北春,这是中原城最有名的美酒。
这时候,在院子里的那扇通向花园后面的门,随着生锈的铰链发出的凄厉声打开了。一个武士打扮的人从花园里出来,连门也不关,就穿过院子,径直朝酒馆店走去,顺便也斜着眼睛向吕少龙瞥了一眼,他那仿佛能把城墙和人心都看穿的目光,不停地向四处扫射。
与此同时,上面房间里酒客的喧闹声停下来了,突然一片寂静,在这种情况下,就象双倍的嘈杂声那样更会令人感到惊讶。吕少龙想知道这突然的寂静的原因是什么,但李建桂一个眼神阻止了他的起身。
他看见那个武士打扮的人一走进主厅,就对那些酒徒发表讲话,那些酒徒一个个都认认真真地听着。他的讲话,如果没有外面的极大的喧哗声,那么,吕少龙也许还能听到一些。可是,讲话很快就结束,随即酒店里的人分成一伙一伙地挨次走出店堂;这时候房厅里只剩下几个人,他们中那个拿着剑的人把酒店老板拉过一边,跟他讲了些看来有点份量的话。
“看,”吕少龙说,“他们在那里商量事情……噢!我闻到一股密谋造反的味道。”
李建桂翘起假胡子,微微一笑,“要不是为了这个,叫你到这儿来干吗?大哥临走没什么东西留给你,就给你一场功劳吧。”
这时候,沙滩上出现了一幅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