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有哪个是平庸之辈。
能够在扶都读甲班的,哪一个不是天才少年,他们刚刚被乐正权压制住,也和他们本身没有什么关系——云可儿认知范围内,应该没有人比乐正权更能被称为怪物的了,同龄人被乐正权压制根本不是什么很不好意思的事情,乐正权这个人的行事风格一向都是不服就打不爽就干,是云可儿见过的“最洒脱”的人,他生活得最快乐,从来没有任何的烦恼。
或者说他本身的存在,就是其他人的烦恼。
“因为你母亲死于术法,所以就认为术法是不好的东西,这样其实是很愚蠢的思想。”乐正权说道,“人没有不死的,早死晚死不过都是一死。仇恨一词,本毫无意义,强加给术法,更是野蛮至极。更主要的是因为这么做会导致更多自己身边的人死去,实在是不明智的选择。”
“我也是这么说的。”谢清清一摊手,“他是我爹,他说了算咯。”
“还有没有人想问问题?”乐正权问道。
这回没有人举手了,一班的人原本就只是一群狐朋狗友,靠着捉弄老师这个共同爱好聚集在一起。他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互相了解,对于对方的家庭背景,思想主张没有任何了解。
朋友这种东西,可能一辈子都只是酒肉朋友,也可能一见如故。归根结蒂,朋友之间最重要的不是在一起多长时间,而是在一起经历过什么。
换言之,如果你陪同他一起度过他最困厄的日子,也没有见过他最高兴的样子,你又何德何能作为他最好的朋友呢?
很快,一班人各自有所保留地进行了自我介绍,内容很简短,但是大致上都是介绍一下自己家族,以及自己出来的目的。
基本上在座的都是“二公子”、“二少爷”、“二小姐”甚至“二王子”的。那个自我介绍是二王子的人自然获得了极高的关注度,在众人的提问声中,这节课很快结束了。
随后,乐正权宣布了下课。
这些同学们出人意料地并没有那么反对他,因而乐正权这次授课还算轻松。他原本以为他可能会受到更强烈的抵抗的,没想到这些学生并不是那么坚定、或者说固执的人。
离开教室之后,乐正权并没有去找云可儿,学生有学生的宿舍,乐正权也有自己的房间。
他回到了北扶都,这个仍然拥有着静谧,和全世界罕见的高度文明的地方。乐正权所住的地方是一个与周遭的房屋格格不入的小木屋,它长在一棵树的树枝上,但并没有和树长在一起。
树枝把它紧紧包裹住,然后垂下枝条,形成阶梯状,像是在接引乐正权一样。
乐正权踏着树枝形成的阶梯走上去,枝条坚固地就像是地板一样。树上没有滋生虫害,也没有长霉发毛,已经定格了的树枝反而是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馨香,令人神清气爽。
推开木屋的门,里面是简单的布置,左边是一张床,右边也是一张床,没有桌子,没有椅子,没有家具,没有该有的一切。左边躺着一个人,右边的床是空荡荡的,
“我回来了。”乐正权说道。
“回来干嘛?”床上的人发出了苍老的声音,依稀能够分辨出这是个女声。
“回来把这块灵牌安置在窗口。”这里没有桌子,能放置东西的地方似乎只有窗台这一块小小的地方了。
老者坐起身来,瞪视着乐正权:“他既然仍然选择了出去,还带回来干什么?”
乐正权低头沉默了片刻之后,抬起头说道:“您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
“没什么好但是的。”老人再度躺下,“你能理解个屁。”
“……”乐正权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