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郡守和手下侍卫走到大厅里的时候,贺里魁等一群人正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
“贺方,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不知道最近皇帝陛下在附近巡游吗?”宪郡守刚一落座,就骂了起来。
“回郡守的话。”贺方作了一揖,回答道,“今日我正在家里休息,却听见外面一阵喧哗,等我出来看时,这牛恒已经倒在地上毙了命了,至于凶手,侯三他们指认是此人所为。”
宪郡守把堂下的人都扫视了一遍,牛恒的尸体躺在地上,侯三一脸谄媚猥琐的站在贺方身边,几个人还用绳子胡乱绑着一个人,在最外围,还有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
宪郡守不由得的皱起了眉头:“我说贺方,你是不是觉得我一天到晚很闲?这种事情你交给你们县令处理就是,怎么直接到了我这里?”
“回郡守话,这牛恒和牛县令还有些亲戚关系,依照律法,是应该回避的。”
宪郡守摇摇头,说道:“罢了罢了,堂下谁是侯三?”
侯三听见宪郡守叫自己,赶紧走到前来跪在地上:“布衣侯三参见宪郡守!”
“行了,把事情缘由好好说一遍!”
“诺!”侯三磕了一个头,才站起来说话,“此人名叫燕休,是独妇左娘的相好,今日我们在贺里魁家门口碰见他二人欢好,牛恒看不过,便上去说了几句,没想到这燕休竟然恼羞成怒将牛恒打死!”
“侯三你不要含血喷人!”左娘在一旁怒骂道。
侯三却并不理她,继续说道:“郡守,左娘的夫君死去不过三年,这小白脸就和左娘勾搭上了,简直是有辱斯文,应当拉去浸猪笼!”
燕休此刻已经好了许多,也知道堂上坐的是上郡的郡守大人,而那个侯三正在污蔑自己,本来想挣扎出来说话,却被身边的人给拉住,然后在腰上重重的挨了一拳。不过几个人正好挡住燕休的身体,因此宪郡守并没有看见他们的小动作。
“宪郡守,这侯三是含血喷人,信口雌黄!”左娘也往前走两步,大声说道。
宪郡守往后靠在椅子上,示意左娘也说说是怎么回事,于是左娘便将自己是怎么认识燕休,又是怎么带他回家,以及燕休和牛恒是怎么发生冲突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你们各执一词,让本郡很难决断啊!”宪郡守再次皱起眉头,“其他人有什么说法?”
“郡守,我出来的时候牛恒已死,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贺方既不敢得罪牛县令,也不能在郡守面前乱说话,只好把自己放置于事外。
而其他几个人都是和牛恒、侯三交好,平日里一起玩闹,当然全都支持侯三的说法。
这让郡守宪犯了难,这一时半会儿无法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而且这牛恒平日里也都是无法无天的主,又是牛县令的亲戚,一旦查的话,只怕会惊动了秦始皇,到时候一旦出了问题,恐怕自己就会被曹元给打压下去,这种情况下一定要以稳定为主!
郡守宪坐直了身子,用手指了指贺方:“你啊,老是在关键时候给我出难题,信不信我这就把你撤了!”
贺方赶紧跪地叩头:“郡守,我这可都是一心为国啊!”
“行了,又没说真的要把你撤了!”郡守宪摆摆手,“现在是关键时期,不能出乱子。这样,先把这个谁?燕休是吧?把他关到大牢里去,然后给牛恒家里人发些钱财,等陛下回了咸阳我们再作计较。”
说完话,郡守宪便起身回了内府,刚才站在身边的侍卫便安排了几个狱卒把燕休押去大牢。
贺方和侯三等人一起离开了郡守府,只有左娘留了下来。
“燕公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