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杨夫人看着杨言笑道:“我的乖言儿,终于知道想妈妈了,以后在家里遇到什么委屈都只管来找妈妈,妈妈必定为你主持公道,快跟妈妈详细说说,都是谁跟谁在打架?”
她不指望儿子能听懂自己的语言,但还是抱着一份希望说出这番话。谁知杨言竟破天荒的听懂了他的大部分意思,点着头向她道:“有两个人好凶哦,光着身子在床上打架,还叫着啊啊啊啊。”杨言拙劣地模仿叫床的声音,吓得杨夫人连忙捂住了他的嘴。
“好大的胆子!”杨夫人登时气得脸色发青。儿子不通人事,误以为是打架,可她作为过来人,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明欺着儿子不懂事,奴才们竟然公然在儿子的房间里宣淫。
她不过才放松了两个月,家风竟然已经沦丧到如此地步,要是她和老爷一命呜呼,这杨家怎么办?儿子该怎么办?可悲!可畏!可叹!可恨!
杨夫人气填满胸,牵动身上病痛,只觉天旋地转,一个站立不稳,差点晕了过去,杨言下意识地将她扶着,替她捶背,慢慢将她扶在椅子上坐好,又替她倒了茶水在杯子里。
杨夫人缓了缓神,这才随手拿着茶水喝了起来,喝了一半之后,她突然想起什么,杯子从手中滑落,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的稀烂。
“言儿……你……变正常了?”杨夫人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他。因为方才杨言一系列举动不可能是一个傻子能做出来的事,要说扶着她是因为凑巧杨言站在她身边,可是揉背、端茶倒水这些事,绝非一个智商只有三岁小孩的人能想到和办到。
杨言也是出于救人的本能,不轻易间将自己的本来面目露了出来,得知被夫人察觉,只得尴尬地冲她笑了一笑。
茶杯摔碎的声音惊动了外面的下人,有人掀开帘子进来道:“发生什么事?”问了好几声,杨夫人只是发愣。
杨言背对着下人拼命朝杨夫人使眼色,她才回过神来,连忙收敛了发呆的表情,朝下人们道:“没什么事,我失手摔了个杯子。”
“哦,奴婢马上派人过来打扫。另外张家媳妇已经在门前等候夫人的传话。”
“让她跪在原地等我出来。”
“是的夫人!”
待下人们走后,杨夫人连忙向杨言道:“我的儿,你真的……”
杨言见此已经瞒不过,只得向夫人悄声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夫人虽然满腹疑虑,只得按照他说的办,于是传话任何人不准擅入上房,接着带杨言来到东厢房,这里是杨老爷平常所用书房,十分幽静。一路上杨言拼命思索如何编造适当的理由取信夫人。
谁知一进了房门,还未答话,杨夫人突然便大哭起来,搂着他儿一声,肉一声地痛叫。那声音真是百转千回,既饱含了一个母亲对孩子智力恢复的喜悦,同时也为这许多年的辛苦期盼悲伤不已。
搞得杨言也为她的情绪所感,加上这些日子所受屈辱急需发泄,跟着也哭了起来。母子二人对泣了半晌,杨言先缓过神来,又怕她本来有病,哭坏了身子更不好,所以百般劝解,杨夫人这才渐渐止住。
“你什么时候病好的?都说是无药可医,怎么就突然变好了?”杨夫人含泪笑道。
杨言思索了一会方说道:“具体说起来我也不清楚,有一晚突然做了个梦,梦见一个老神仙对我说杨家虽不是大善人家,也没做过什么大恶之事,不当有如此凄惨结局,说完伸手向我脑袋抓了一抓,我突然就觉得身子一轻,醒来后那种恍恍惚惚的感觉消失了,有种大梦初醒的感觉,但是我又怕这一改变让大家都不能接受,必须想一个好时机再说,所以接着装傻又装了好一段时间。”
杨言原本想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