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间,狂风起,庭院飞沙走石。
降魔罗汉暴喝一声:“妖精哪里逃,吃我一杵!”
红光射入茫茫黄尘。
白钰飞身半空,守住西北方向。
妖气见势不妙,退回到屋顶,卷起瓦片向白钰面门激射过去。
白钰手无寸铁,只得往上窜。
妖气趁机向西北方向逃去,隐入山林之中。
风止,沙子和石头落到地面上,院落重归宁静。
降魔罗汉顶着一头黄尘茫然四顾:“上仙,妖精哪里去了?”
白钰指着西北方向说道:“妖怪往那边逃去。”
降魔罗汉提起金刚杵作势追击,白钰劝住:“罗汉,穷寇莫追。小心中了妖怪的调虎离山之计。”
“轰!”降魔罗汉把金刚杵重重顿在地上,万分懊恼:“上仙,妖精从我们眼皮底下溜走,着实可恨!”
白钰说道:“罗汉息怒,小子以为,那妖怪的巢穴就在附近山林中。”
降魔罗汉说道:“哦。上仙,此话怎讲?”
白钰将他看到主人点香做暗号的情形简单说一遍。
降魔罗汉说道:“上仙,那一主一仆是人是妖?”
白钰说道:“小子仔细观察,他们是人不是妖。”
降魔罗汉说道:“他们勾结妖怪,必定欲行不轨,都不是什么好货色!我用金刚杵将他们正法,以断绝后患。”
白钰说道:“罗汉手下留情,妖怪的下落着落他们身上,暂且留个活口。”
降魔罗汉点点头:“我理会的。”他几大踏步走到东厢房前,一脚踢开门,伸手进房中,揪出房子主人。喝道:“老匹夫,你知罪吗?”
佘向山吓得面无人色,结结巴巴告饶:“大大王爷爷,您今晚为何如此动怒?小人做得不足之处,请您明示,一定改正。”
降魔罗汉把他丢在地上,说道:“老匹夫,实话告诉你,我非山上妖精,而是佛主驾前罗汉!得知你在此地结交妖精作恶,特地赶来兴师问罪!”
佘向山呆若木鸡良久,说道:“您您是西方罗汉下凡?”
降魔罗汉说道:“哼!你罪孽深重,本该下十八层地狱,受那剖心刮骨酷刑。你如实交代所犯下罪行,我慈悲为怀,好好超度你。”
佘向山说道:“罗汉宽恕,小人全都交代。”
降魔罗汉松开手,放佘向山下地。
佘向山颓然瘫坐地上,交待他同那妖怪结交的经历。
白钰夜宿之处名叫黑木断崖,佘向山并非此地土著,他一年前从二十里外一处名叫“桑木村”的小山村搬到此地。
佘向山原为一名养蚕农户,出生贫寒之家,父母早亡,孑然一身过半辈子,仅靠贩卖蚕丝过活。
大约一年前初秋,佘向山上山采桑叶。回程半路上,他遇到一名穿着华服中年汉子,独自坐在一棵大树下小酌。
汉子自称“桑土公”,客气地请佘向山一同饮酒吃肉。
佘向山干半天活,恰巧饥渴交加,欣然接受邀请。
两人边吃边聊,把酒话桑麻。
酒至半酣,桑土公说道:“佘老兄,你平日起早摸黑,仅能赚取微薄银子养活自己,实在可怜!兄弟给你指一条发财的明路,可以使得你短时间致富。”
佘向山以为对方喝醉说大话,不以为然回应:“桑老弟,你我今朝有酒今朝醉,大口吃肉喝酒。明天还得继续过清茶淡饭的苦日子。”
桑土公怀中摸出一锭纹银,丢在佘向山身前,正色道:“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