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府库房,货架上层层叠叠摆放着金银玉器一干贵重物品。
差役打开房中所有的箱子,进行仔细的搜查。
庄明轩按照白钰的先前指示,从八字须的铁皮箱中找出几样金银首饰,交于欧阳愚,说道:“欧阳大人,此物就是他们偷盗的证据。”
油光脸一脸委屈:“大人,大宋律法那一条说有钱也犯罪?”
庄明轩说道:“莫老板,有钱不是犯罪,但是你怎么会有刻着别人名字的首饰。”
“这这个嘛——”油光脸一时语塞。
庄明轩追问:“莫老板,有苦难言么?”
八字须旁边答话:“莫老板的意思:这很简单,他家开当铺的,那些刻着名字的都是别人当下的。”
庄明轩说道:“如此许多首饰都刻着人家的名字,天下哪有这般凑巧的事?”
八字须反问:“依你话中的含义,只要刻着人家名字的东西,就是别人的?”
白娇云说道:“难道不是么?老道长,金银又没有脚,它们怎么跑到莫府来的?”
八字须从账台上拿起一只毛笔,沾点墨子,走到白娇云身前,笑笑:“夫人,老道有个不情之请,能在你的袖口上写一个字么?”
白娇云不解其意:“老道士,你要干什么?”
八字须步步紧逼:“夫人敢不敢让老道写?”
“若不答应,到让老道士小觑。”白娇云说道:“你写吧。”
八字须在白娇云衣袖上写下一个“莫”字。笑道:“莫老爷,小夫人归你了。”
油光脸心生领会,伸出手拉白娇云:“哈哈,白白得一个小娘子。莫某艳福不浅。”
白娇云躲开油光脸的手,骂道:“老不正经的东西!我是你姑奶奶。”
八字须冷笑:“夫人,你们刚才不是口口声声说,首饰上刻着别人的名字,就是别人的东西。你袖口上写着莫老爷的名字,按照你的逻辑,人不就归他?看你夫妻相貌堂堂翩翩风度,怎的学粗人开口骂人?”
白娇云闹个大红脸,尴尬万分站在原地,巴不得寻个地洞钻进去。
“道士用的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策略。”庄明轩拉着白娇云的手说道:“夫人,为夫考虑不周全,让你受羞辱。”
白娇云双眼通红:“不,相公,妾身鲁莽,丢尽你的脸。”
庄明轩说道:“夫人,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有话回去说。”
欧阳愚替众人找台阶下:“经过现场勘查,本官当场裁定,莫老板是清清白白的生意人,同济宁城中偷窃案件毫无瓜葛。打道回府。”
油光脸假意留客:“太爷,您难得来寒舍,好呆留下来用过晚饭再走。”
欧阳愚说道:“本官公务繁忙,多谢莫老板一番美意。告辞!”
油光脸拉住欧阳愚的手,往他袖中塞两个大元宝,说道:“太爷,小人送您出去。”
欧阳愚把元宝放在桌案上,正色道:“莫老板,请收回你的钱财!本官非贪财之辈。”他对庄明轩作揖道:“庄大人请!”
庄明轩回礼:“欧阳大人请!”
油光脸面不改色,挥手说道:“太爷慢走!”
两人并排出了莫府大门。庄明轩对欧阳愚致歉:“欧阳大人,庄某惭愧,考虑的不周密,害得您颜面扫地。”
欧阳愚言语沧桑:“庄大人不必自责,此地非您管辖之所,您本可以袖手旁观。该惭愧的是下官,半个月来,济宁城窃案频发,众百姓损失惨重,下官这当父母官的难辞其咎,十分愧对他们。本以为今天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