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钰点点头,“商家大哥,贾姒搬到老庄村的用意,毒害你们母子三人,留下商洛做替罪羊,搞臭他的名声,她则名正言顺地继承你家财产。”
商牧脸色变的煞白,跪在地上悔罪:“爹娘姒,不孝孩儿对不住你们,连累二老命丧毒妇之首。我无脸苟且于人世。”
白钰搀扶商牧起身:“商家大哥,眼泪拯救不了你爹娘。为今之计,你得振作起来,抓住祸害二老的罪魁祸首。”
商牧紧咬牙根,语气坚定:“从今以后,我活着的唯一目的,为父母报仇雪恨。”
道士脸色大变,喃喃道:“我几乎堕入彀中,成为恶婆娘的帮凶,落得过客死他乡的亡魂。小神仙,多亏你搭救。”
白钰说道:“色字头上一把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苦海无边,假道士,希望你能浪子回头,洗涤浑身罪恶,死后少受地狱酷刑。”
道士脸酱成猪肝色:“小神仙,经过这次生死劫,我幡然醒悟,愿意出首指控贾姒。请你带我去衙门投案吧。”
白钰说道:“投案时机尚未成熟,假道士,你先说说你的真实身份,怎么认识贾姒的。”
道士不假思索道:“我叫着徐桂,原是暖春阁的打杂的。早跟那贾姒贱人有一腿。她那样的人,专门做偷蒙拐骗的勾当,开封城中的青楼藏着不少。都被后台老板控制,作为牟取暴利的棋子。青楼女子扮成大户小姐或是小家碧玉,被称为鱼饵,常年游荡开封城中,寻找多金未婚男子。一旦物色到合适的目标,鱼饵便和幕后老板设计花样百出的计策,引诱有钱人上钩。久经风尘的女子最擅长说些花言巧语讨花心男人的欢心,以博取宠幸。男人陷入温柔乡后,好似砧板上的鱼肉,任由鱼饵极其幕后庄家宰割。”他一口气说完贾姒和后台老板谋取商家财产的全盘计划。
白钰暗中谋划一出好戏,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当天傍晚时分,一辆乌蓬马车狂奔至商家府邸,赶车的青衣小厮跳下马车,嘶声哭喊:“大少奶奶,祸事了,大公子中午时分归天了!”
“终于等到好消息!”贾姒欣喜若狂,往眼角上浇点清水,手舞足蹈的哭叫:“我的郎君啊,你命好苦,昨天回去的时候还是好端端的,怎的一夜间抛弃我去了。”
“大少奶奶,您保重身子,大伙儿在开封等着您去主持大事。”青衣小厮说完扶着贾姒上马车。
贾姒越哭越上劲,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几乎以假乱真。
一主一仆的哭喊声引来村民的注意,三三五五地从屋中出来,站在道路上远远地围观。
马车卷起扬尘疾风一样去了。
“商家谁死了?”耳背的老奶奶问话。
“听说是商家大儿子今天中午归西。”隔壁李大婶叹气道。“哎,可怜商家老人一声行善,谁知家门不幸,出了个丧门星。”
邻居张大妈抹眼泪道:“谁说不是啊,商家大郎昨个儿生龙活虎的为父母操办法事,今天一命归西,说起来可怜。”
“商洛这个祸胎一月内克死父母长兄,我们****出老庄村,免得为祸大伙。”
“覃三哥说的对,我们现在去赶走商洛那个扫把星!”
“走,大家一起去!”数名年轻村民闹哄哄地扛着扫帚竹竿涌向商洛所住的仓房。
夜幕降临,开封府北城商家老宅子门口挂着大白灯笼,门帘上张贴挽联。
庭院中青竹摇曳,灯火通亮,人来人往的面色俱是凄然。
骏马嘶鸣,马车戛然停住,青衣小厮搀扶着贾姒下车,她哭哭啼啼进入到院落:“苦命的郎君啊,我来晚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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