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边三十里开外的来福镇买卖谷米。
来福镇是一个盛产稻谷的丰饶大镇,一条名叫舞水河的川流南北蜿蜒贯穿过境,将镇分成东西两半。
白大成父子走进一家农户中,说明来意。
户主唉声叹气:“白大善人,我自家都吃上餐无下餐,无余粮可卖。”
白大成还以为主人家嫌弃自己出的价钱低,不愿意卖,故意说粮食丢了;他咬咬牙,一担谷子加了几钱银子。
主人苦笑一声:“你白大善人来买谷,别说加钱,就是少钱,我也愿意卖,实在是无米可卖。这样,我带你们看看,表示我没说假话。”说完带着白大成一行人去了谷仓查看。
仓门打开,仓里空荡荡的留下几粒谷壳。
半天下来,白大成父子推着独轮车,走了河东数十家,一粒米未收到,却收获了相同的一个离奇事:不到五天,此地百余户人家粮仓中所有粮食丢失的一干二净,不止谷物,连圈养的鸡鸭牲畜毛都不留一根、房中隐藏的银钱珠宝分文不剩。
闲聊下,白大成父子从众农户口中得知,河东百姓本来家家存有余量,少则数十担,多则上百担,几个夜晚,全部被窃贼偷光。
“天子脚下,盗贼竟敢如此猖狂!”白大成父子心中震惊不已,特意找当地贾姓保长了解情况。
贾保长家是镇上大富户,家大业大,损失最为惨重,听农户说,他家光是粮食丢了近两百担,银子珍宝未透露价值;他急火攻心下一病不起,三天滴水未进。
白大成父子来到贾保长家中时,他一家人十多口,个个哭丧着脸;他人躺在床上,须发白了一大半,面容交瘁脸颊消瘦,双目深陷眼眶,说话有气无力,比那蚊子发出来的叫声还微弱,五十不到的年纪看起来像是古稀老人。
白钰暗中给贾保输入一丝仙气,他的精神陡然好转,当下爬起身子,叫嚷要吃饭。
贾家合众满脸愁云上添点喜气,张罗饭菜和茶水。
贾保长填饱肚子,打个饱嗝,开口道出整件奇事来由。
开头的一天,三月初九一大清早,二十余户农户大呼小叫冲到贾保长家,说是家中所有值钱的东西一个子儿不剩被窃贼偷走,包括戴在身上的戒指、耳环、手镯。
贾保长觉得事关重大,一面派人去官府找理正,一面吩咐失主赶到家中逐一清点实物并登记造册。
清查之下,众失主发现养的牲畜和谷仓中的粮食居然全部没了,他们策底慌了神闹翻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