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命一条,富贵也没瞧个影儿?要不是犯了教条,落得有家难归,谁想冒那生死大险啊!实在话一句:便是街边乞食,也强过远配边疆。”
孟东庭摇头道:“边疆辛苦、战死沙场,于我都不在意。只是我戴罪之身,即便投身军旅,只怕也不能出头,到死都是无名之辈。想来不知有多少闲气要受,不如在江湖行走般自在。”
胡应龙伸出硕大手掌,重重一记拍在孟东庭肩上,大声道:“孟兄弟这是什么泄气话?他日咱们干下大事业,平蒙古,破羌戎,到那时甭说你那一点小小过错,就真个杀人越狱,还怕皇帝老儿不赦你那一点小罪么?届时不但还你一身清白,说不定封侯受爵,叫你一生富贵荣华!”
孟东庭原本心灰意懒,此际听得胡应龙点醒,他心中一震,寻思道:“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这节?倘若我为朝廷立下大功,圣上开恩颁旨,还我清白之身,他日何愁不能再赴科考博取功名?”
孟东庭抬头望去,只见胡应龙眼中尽是激励神色,他心下感激,颤声道:“什么官禄爵位,我也不在乎。只要能重见天日,还我清白,在下决不忘你今日之恩。”他心神激荡,竟尔流下泪来。
胡应龙见他如此神情,心下甚喜。他紧握住孟东庭双手,大笑道:“孟兄弟只要愿意拔刀相助,凭着一身谋略武功,还怕不能名动公卿吗?”
孟东庭泪流满面,仰天长啸,似要把那满腹冤屈,直抛到九霄云外。胡应龙大喜,也是狂笑不止。
这两人均是内力深厚之辈,这时啸声震天,那山顶上本有些鸟兽栖息,都教他二人啸声震醒,直惊得是群鸟乱飞,绕树三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