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尘怎么也没想到,刚刚见面的大师哥,和他几句话都没有过多交谈又要匆匆离去,一时间他的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什么滋味。他只是没想到,才离开苍梧寨没一年的氐人轻羽,在这红尘世界漂泊这么短时间,就变得不似他认识的那个大师哥了。
“小土包,你可自行出兰禹皇城,我会前去和他们的国王打好招呼,不与你为难!还有,代我向师父他老人家道歉,轻羽外出修行,不能在他膝下尽孝还望他老人家见谅……”
氐人轻羽的声音又远远传回陆尘的双耳,只是随着氐人轻羽的渐行渐远,后面的话也变得模糊不清。
氐人轻羽当然想同陆尘一同返回苍梧寨,可是他心里清楚,苍梧寨偏安一隅,虽然生活恬静淡雅,但是对于他的修行却毫无帮助,他的修炼道路师父他老人家也提供不了多少帮助。而且他还有一个心结,那就是他常听师父说,他是小时候师父自西境捡来的,至于怎么捡来的,从哪里捡来的,却从来只字不提,这也让他更加坚定了探寻自己身世的想法。因此借着这次来西境,他打算好好找寻一下自己的身世之谜,也好给自己一个交代,将心结解去。
重新返回先前的那座巍峨华丽的宫殿门口。果然兰禹国王闻人擎天还在宫殿门口,不过此时他的身旁却多了许多身穿兰禹官服的官员,皆在台阶下面交头接耳互相嘀嘀咕咕个不停。
端坐在珠环叮咚的华盖下面金皮大椅上的闻人擎天看到氐人轻羽的身影,抬手制止台阶下顶着炽热阳光的一众官员的议论,“我知道你们此行为何而来。但是孤意已决,和魔窟达成的协议是不会改变的。”
台下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官员越众而出,抱拳躬身道:“王上三思啊!我们人族和他们魔人族一向势不两立,王上此举是陷我兰禹列祖列宗与不义啊!”
见台阶下这群老糊涂依然不明白自己的苦心,闻人擎天变得莫名烦躁,沉声道:“那首辅大人的意思是?”
“回王上,微臣依然希望我兰禹远离魔人族,继续和大夏交好!”
“啪!”闻人擎天猛然拍响金皮大椅的扶手,指着台下一众兰禹官员喝骂道:“你们这群酒囊饭袋知道屁,咱们兰禹是距离魔人族的地界近还是距离中间隔着一个瀚海沙漠的大夏近?一旦孤王不答应他们魔窟的要求,到时人家一旦大军压境,我兰禹如何自处,兰禹民众该何去何从?”
“噗通…噗通…”台阶下膝盖跪地声连成一片,一众兰禹大臣皆匍匐在地,“请王上收回成命……”
氐人轻羽就是此时来到这座华丽的宫殿前的,怀抱着给陆尘看没有收回腰间的泣血魔刀,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笑,对端坐在金皮大椅上的闻人擎天扬声道:“兰禹王意下如何?乘早给我个答复,我也好回去答复帝令。”
一众兰禹官员见氐人轻羽乘他们君臣商议国策时突然出现,而且对王上丝毫不敬,顿时一个个勃然大怒,纷纷指着氐人轻羽骂道:“竖子何人?敢在我兰禹皇家内苑撒野?”
“金甲侍卫何在?速速将此贼人叉将出去!”
“敢对我王不敬,必须严惩不贷!”
远处驻守的兰禹皇城金甲侍卫依然笔直站在自己的岗位尽职尽责,没有丝毫将氐人轻羽叉出去的打算。这让一众兰禹官员愈加气愤,同时心中也泛起深深无奈,自家王上昏聩软弱至此,面对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都丝毫不假以辞色,真是兰禹的不幸,兰禹列祖列宗的悲哀啊!
面对一众兰禹官员的狂吠喝骂,氐人轻羽依然怀中抱着泣血魔刀,嘴角挂着一丝讥笑,目光盯着闻人擎天,等待着他的答复。
心中泛起浓浓苦涩,闻人擎天面露悲哀对氐人轻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