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五十亩地两头牛是少了一点,你看那牛犊开春就能上套,另外,两头大牛都怀了犊很快就是一辆大车两张梨。”黑大个说:“不少不少,没听说过吗,三十亩地一头牛,孩子老婆热炕头,”黑大个又说:“金飞碟也是想让他俩学会劳作,学会操持家务,能够独立生活。”李昶风说:“这刘妈两口种庄稼过日子都是有板有眼的人,先帮他俩人几年,”絮媚说:“这两口是咱家贴心顶事的佣人,真是舍不得放出来。”
这时,絮蕊领着青枝,绿叶,二妮,二丫,花枝招展的拿着家什走了进来。絮蕊说:“表叔呀这个院有磨那个院有碾,你们串换着用。”绿叶说:“过个人家不容易,缺个针少根线都不中,”这时两匹快马闯进大院,下来一男一女,进屋里报告:“刘总管啊,那家寡妇可是变卦了,说的好好的有人来接就跟着来,今天非得挑日子要花轿。”絮蕊怒道:“哎哟哟,黄花大闺女是不是,给我们叫板,难民堆里有多少年轻妇女哪个不想找口饭吃,给我们摆架子,我们不吃这一套,打发人外边找去,我们不嫌弃就够了,”那媒婆急忙拦住:“主子奶奶消消气,这秦寡妇不是光人样长得好,还脚大,会种庄稼,会过日子,和咱正般配。可不是好挑好捡的。”絮媚说:“世道这么乱,要花轿干啥又不是没坐过。”那媒婆道:“哎哟哟,这你就不懂了吧,老辈们为啥留下娶媳妇要大花轿,要响器班,无非是日后过日子说说嘴。“絮蕊说:”说啥嘴,有啥可说。““说啥嘴,”那媒婆装腔作势撅庇股掐腰的说“日后两口人腻歪了,生起气来,那寡妇就会说:“老娘是你八抬大轿抬来的,你叫我滚我就滚,老少爷们谁不知道,我就是不滚,咋着吧,”那媒婆,一蹦跶一蹦跶的,蹦到絮蕊跟前还撅嘴瞪眼的。絮蕊说:“哦,我明白了,怪不得出嫁闺女都叫娶,原来是这个意思。”房间里笑了个人仰马翻,黑大个说:“过去的老传统都是有讲究的。”絮媚说:“现在大户人家的男人也真不是东西,动不动就写休书。”絮蕊说:“你媒婆要是这样说,咱家八抬大轿去娶她,咱还有高头大马,真不中到县里把汽车也弄来。”那媒婆说:“中啦,中啦,她俩没有这么大的福分,”絮媚说:“也别太声张,太招摇了,兵荒马乱的,去个小轿就中啦。”絮蕊来了兴致,说:“明天咱就要多两房媳妇好好热闹热闹,絮媚你去安排四班响器,吹对棚,看看秦寡妇还说啥”李昶风笑道:“二哥别走了住两天,看看咱这表婶是个啥样。黑大个说:“也中,找个僻静地方,杀两盘看看你的棋艺有没有长进。”李昶风站了起来:”走到县衙去”絮媚走到李昶风跟前轻声说:“今天我轮值,你想干什么?熬你二十多天容易吗。”李昶风笑道:“下两盘棋就回来了,忙你的吧”李昶风说着,与黑大个出去骑上马走了,絮媚对絮蕊说:“今天我轮值不易离身,明天的婚事拜托啦”絮蕊道:“这么大的事,我去替你吧”絮媚:“你想吧,不中,我得走,心里慌张”絮媚说着向马棚跑去。
和根找的寡妇姓秦,和兴找的寡妇姓金,絮蕊果然是有心计的人,第二天刚到卯时就打扮齐整把人喊叫起来,对二丫说:“快去把二奶奶喊起来太阳晒着屁股了,还没睡够。”二丫像领了懿旨可着了喉咙喊叫起来:“二奶奶,大二奶奶,太阳晒着屁股了,快些吧。”絮媚瞌睡的睁不开眼,揉着眼睛走了出来,刚伸手去挽头发,前面的扣没有系好,胸襟又散开了双手急忙去掩怀,二妮二丫急忙向前帮忙,二妮说:“这么疲惫,咋啦,一夜没停事?”絮媚啐道:“放屁,俩人下棋下到后半夜,才睡着没有多大一会。”二丫笑道:“就算下到后半夜,还有半夜呢,谁u不着呀。我去喊老爷。”絮媚说:“你别去招惹他,才睡着。昨天晚上还喊叫你的名字呢”絮蕊说:“上午媳妇就要娶来了,赶紧写对联吧。”絮媚说:“这么大的排场,我那点道行我是不敢写。”絮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