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高陵,当治理冯翊一番,若是混不下去,当来你处为谋可好?”
段煨道:“文和王佐之才,若是治世,当可为三公高位。”
蓝华点头,“忠明,我等再饮一碗,我便告退,家人等待,不可多饮。”
段煨端碗敬道:“文和真乃我命中贵人,此碗满饮!”
蓝华端碗,一饮而尽,饮完起身,叫上胡车儿。
段煨将二人送出府外,府外段煨又问:“文和有自立之心!”
蓝华叹气,“三载之后,若是我小有所成,忠明可愿与我成事?”
段煨思索片刻,讲道:“文和若是有数万精兵,有一用武之地,丰衣足食,百姓好活,又迎献帝,我当依之。”
蓝华道:“甚好,就此不送,你且准备好粮草,我三日后便要回返。”
段煨道:“文和放心,我明日安排。”
蓝华拜别,解开门前马索,蹬地上马,与胡车儿一人一骑,一声驾起,马便跑起,片刻远去。
段煨望着二人身影,心中摇头,“贾文和势孤,只与百姓为伍,如何成事,无名无望,士家,大族如何往之。”
段煨回到府中,继续饮酒,蓝华回到府上已是三更天,蓝华叫门,十响过后,掌家张康开门,张康已是老人,儿女数个,一同住在府中。
府中有三十几口,佣人十人,其余之人皆是张角同族之人,蓝华在华阴尚有产业,又有段煨照顾,钱粮甚丰,倒也富贵,段煨治下也无战乱,人口数万,蓝华又交段煨市场易法(交易法),段煨也颇有家资。
张康开门,知是蓝华,问候:“老爷,安好。”
蓝华道:“张康无需多礼,夫人,内子都安睡否?”
张康将蓝华引入屋内,讲道:“皆以熟睡,老爷需要宵夜否?”
蓝华道:“无需,我肚中不饿,你去帮我房间掌灯,帮胡车儿收拾厢房一间,供他休息!”
张康道:“是,老爷,我安排妥当,再来相叫。”
蓝华道:“去吧!”
张康走出,蓝华与胡车儿坐在厅中两张胡椅之上,厅中一木桌上有油灯一盏,尚是明亮,蓝华道:“车儿,你观段煨此人如何?”
蓝华也是无聊,座着找胡车儿乱说两句,当是打发时间。
胡车道:“叔父问我,我不知如何答之!”
蓝华点头,又是两人沉默。
胡车儿道:“比李榷,郭汜二人倒也强上一些,此人厚道,实在,叔父言事他必会听之,又尊重叔父,不像李榷,郭汜,只惧不尊。”
蓝华笑道:“车儿能观出其中关键,倒是有些见识,怕许多人也能看得出来!”
蓝华想了片刻,又道:“车儿,你知道这天下聪明之人甚多,皆死在自己聪明之下。”
胡车儿又道:“叔父是担心,几人会害了我等?”
蓝华笑道:“现在倒也不会,倒是我与他们利益,意见相悖之时,必会下手!”
胡车儿又道:“我必保叔父周全。”
蓝华道:“我知车儿勇猛,但你双手又敌几何,杀得百人便也是极限,刀箭无眼,若是他等有杀我之心,我等如何避之?”
胡车儿道:“我等远离此地,不与为谋,天下之大,诸候甚多,当有能者,我等去投之,必也会被他人重视之。”
蓝华道:“时机尚未成熟!”
胡车儿思索,两人又陷沉默,张康来叫,二人各自回房休息。
蓝华回房,倒水洗面,洗完之后,又将铜盆置于炕前,坐在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