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涡穴?什么涡穴?”
秦阖惊疑了一声,满是疑问。
那漆黑的影子却已不再看向他,自然便也没答了。
它看向了包裹秦阖的这尊巨大的金猿虚影。
猿影也是低头看向了它。
它静默。
猿影则低沉轻吼。
山顶的气氛瞬时陷入了沉滞,甚至冰凝!一如那渊海。
时间就在这种悄无声息的对视中,悄悄地流逝……
那轮高挂天空的血月,愈发变得鲜艳欲滴,仿佛要淌下某人的血,烹煮这个世界。
山下的人声与闹市车声也都渐渐变得低沉,变得喑哑,仿佛都有了灵智一般不敢惊扰这片夜色,唯恐引来怪物狰狞的怒火。
可惜却无一人发现这尊金光四耀的猿影。
这猿影如此高大,几可比肩整座邀月山,立在山巅,更是显得雄伟威严,遑论又是在深夜之中,山下的人们难道都瞎了吗?
秦阖不由得如此想到。
眼中除了惊疑,渐渐又升起了一股怪诞之意。这一切都令他感到匪夷所思!
“你答应过的。”而猿影膝前,过了良久,那漆黑人影才这么说了一句。
“你承诺过的!”
“可你为何始终不来?”说着说着,怨气重了。
“你可知道,我已等了将近一千载,涡穴之中更是岁逾无尽,我的子孙都快死绝了!”说着说着,就变成了吼叫。
它情绪异常的激动,甚至歇斯底里!就宛如一个精神病人,被困在某残忍的地方,已被漫长且难熬的岁月折磨得接近发疯。
“这人心智难道是崩溃了么?”秦阖看见这漆黑人影如此癫狂,也是微微发憷。不禁脖子一缩!
向来疯子都是最不好对付的。
俗话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他就绝不愿意碰见这种人。宁愿遇见个危险的敌人,也总比遇见一个疯的对手好。
危险的人依旧懂规矩,有顾忌,而且会趋福避祸,你如果拼命了,发动杀招了,自然也能惊退他。因为他察觉危机了,会怕死,自然便会一瞬退却。
但疯子却绝对不是这样的。
你敢拼命,他就敢同归于尽!
试问这样的人,谁敢与他争锋?
反正秦阖不敢。
所以他看见这漆黑人影如此神情语态,才会心生怵惕。
“讲吧!讲得越久越好!发泄你的怒气吧!反正这小十九化的金猿,估计也不会怎么听你的。”秦阖自然看出来了这群人的不怀好意。于是如此在心里满怀恶意地期待道。
这包围态势,分明就是欲对他不利,又或是小十九。或者干脆就只是小十九引来的。但这又如何?看他们九人悬立山巅虚空之中,各自站位井然而隐约成阵,秦阖便猜出来了,只怕他今日不管如何,都会与这群人斗上一场了。
隐晦地转头看了一圈,透过白焰与金光的隔绝,又透过了夜色,秦阖倒是看清了那九人的身形,但具体面貌就看不太清了。
只知其中四个都是青中年男子模样,身高为一米七到一米八几不等,不胖不瘦;一个为老人模样,身体略佝偻,拄一拐杖;一个为成年女子模样,气质隽雅,袖手而立;一个为未成年少女模样,微胖,怀着抱着一堆东西,似是各种零食;两个为未成年少男模样,前者似抱着一堆书,还背着书包,后者则似正在低头玩手机。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组合?那个红皮屠夫现在又到哪去了?”眼睛骨碌碌地一转而回,秦阖心里便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