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可能是红岸游?!”秦阂甚至是在心里发出了一声尖叫,颇有种白日见鬼的惊悚感。
眼前这缓缓走来的红岸游,精神抖擞,红光满面,分明就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正常人。落在秦阂眼里,却如同鬼魅。只因其病……赫然已经好了!
在他身上,鬼息为什么不见了?
上次在红家吃饭时见这人,明明是病恹恹的才对!!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这消失的一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秦阂越想越不对劲。隐隐感觉好像要抓住一点东西了,但偏偏有层膜,无法捅破。
心脏甚至在悸动,惊悚感仿佛要将他心腔都硬生生捏爆!!
红岸游却终究是走到了……
“咦,小诚,你也在啊?这段日子你母亲找你都快找疯了,你这是跑哪去了?”阮韵看见了秦阂,立时就是惊喜兼责备地问道。
“林诚,好久不见。”红云舒被阮韵管教过了,再也没有了那种傲气凌人的表现。见面就是轻轻地问好,不冷也不热。
抛却了秦阂,他们一家子都是心情愉快,显然都是因为红岸游的病好了。
秦阂却两眼发直,眉头紧皱,久不应。
“小诚?”红岸游见秦阂发怔,许久不应,却是微笑着喊道。
那似笑非笑的面庞,却令秦阂有些发毛。
“小城?”
“小诚?想什么呢?”
“哈,原来是红叔叔、阮姨啊!啊,云舒你也在?还有阮叔!”直到被阮韵几人喊了好几声,秦阂才仿若回过神来,歉笑着,一一问好。
卢静萍一时也是看得怪异。
“这小子怎么这时候走神?”都是有着这种疑惑。
但看秦阂没事了,他们却就立时抛开了秦阂,原地热络了起来。而秦阂甚至连红岸游、红云舒他们在跟卢静萍说些什么,都好像没听清。耳朵里嗡嗡糟糟的,仿佛钻进了上百只苍蝇和蚊子。
直到一群学生路过时,秦阂才如蒙大赦……
一个很漂亮的女学生,先是向卢静萍问了好,接着便来到了秦阂的面前,颐指气使道:“喂,你是林诚吧?过来,搬下东西。”
秦阂被言语惊出了蒙昧状态。
抬头一看,却发现好像这些人都是自己班上的,而眼前这个神色娇俏的女学生,就是他们班的所谓“班花”——胡亚薇。
以前自己也被他们驱使过,都是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倒也没介意。但是干多了,却发现这些人都当他是个乡巴佬一样,背后里在议论,渐渐的,就愈发脱离这个班集体了。
“你说什么?”秦阂一时间倒也没听清,于是问道。
“我说,叫你过来搬东西。耳朵聋了?”胡亚薇却以为秦阂是在顶撞,不愿,于是突然就神色一冷,更显厌色。
那居高临下,趾高气扬的语气,秦阖自然不满。
哦,你是班花,所以就觉得班上所有男生都得拜倒在你石榴裙下,听你调配,听你差遣,为你献殷勤?事事围绕你来?
秦阂也不知这世界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些出身良好的上等人,总是以为世界在围绕他们转?明明是个小角色,却偏以为自己立于地球中心,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偏信与自大?
却恰逢红岸游一眼扫视而来,竟令他警意大增,不由得,立时他就有了一个决定,打算利用这些人来暂避红岸游的目光。
于是佯装少年意气,受不得屈辱打压,秦阂顿时顶道:“聋了又怎样?没聋又怎样?说话之前,先给我改一下你语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