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钟后，从图书馆里出来时，秦阂的脸色便是极度难看了。
“没想到时间真的过去这么久。可这不应该啊！不过是在邀月山顶修炼了一晚，又在‘梦中’遇见了几个潜阅术者，并且打斗了一场而已。最多就——等等，不对！”秦阂紧皱着一双眉头念叨着。神色匆匆，走向了馆外。
越想便越是脸色难看。
他甚至刚才第一次听到的时候，还以为那人是在愚弄他。之后为了避免上当，这才怀着验证的心思，亲自去了一趟图书馆，查了公共借书记录，又查了电脑的联网时间。只是直到确证，心底竟也依旧不敢相信。
因为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却突然想到一半，他就停住了脚步，警醒地抬起了脑袋看向了四周。
“是的，不对。”一边环目四顾，他一边则是在心里分析起了目前所经历的一切，“暂且先不论时间的诡异跨越，先说修为。”
“既然修为增进了，那就说明那个‘梦’必然不是虚假的。否则元力境界凭什么会无缘无故地提高？”
“说得离谱些，即便那个‘梦’真的是假的，那么发生在脑袋里的‘梦’，肯定也至少曾向脑部提供了一些唯物意义上的‘变化原料’。毕竟梦是人体的脑电波活动产物。然后这些梦的‘变化原料’，又通过某种途经，刺激了我丹田里凌羲核元的增加。”
“这是一种最不可能的猜测，也是一种最异想天开的猜测。但符合起始条件和最终结果。”
“第二种略可能、略微可实现的猜测，则是那一夜邀月山顶上发生的事都是真的。那只金色巨猿以我身体为载体、以光影姿态现世的后果，便是在我丹田里残留了某些灵元，促使我修炼的《凌羲诀》一夜进境。但过后某种力量却对我施加了影响，令我在空间上、时间上都发生了位置改变，一如我当初重生再活。”
“这两种可能，未必就不能由潜阅术者办到。”
“既然‘回旋’、‘排列’、‘撑胀’、‘黑染’这种纯粹谓语定性的词汇，都可以被人为掌控，化为具体性的力量，一如风雨雷电、金木水火，那么世间一切，又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到的呢？”
越是往下分析，这说服力就越大。
走到一处分叉口时，秦阂眯了眯眼，目光便已显得幽深。
“而且……那个红皮屠夫似乎曾说过，我的血之元力，也是一种潜阅术力，只是没有全面展阅吧？更曾有说法，说是世间一切力量都可归于潜阅术。呵呵，若是如此，这潜阅术倒还真是一门大道。但是靳老头教授给我的知识里，为何又不曾有这一流派彰于六界？这等奇妙手段，似乎已经完全能与‘玄’、‘释’、‘儒’、‘魔’、‘妖’、‘鬼’等道统相提并论了，甚至犹在其上。居然不能自成一流？这不应该呀……”一时轻笑，一时又疑惑深深。
叹了一口气，秦阂却终究是没再想了。
再想下去，他都感觉自己脑子要出问题了。没有真凭实据的猜测与推测，最终都可以归于“胡思乱想”。或许他这时候自以为想得是多么的符合真相，等到最后揭开时，可能却又与真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一切终究还得靠证据来说话。
他需要更多的验证条件！
于是半个多小时后，秦阂他便重新出现在了邀月山下。
……
……
“奇怪！居然连一丁点的灵子残存都没有……”秦阂他明明记得的，那红皮屠夫曾在山顶的土石之下藏匿过许久，并发起了多次攻击。那种奇异的术力灵子，他可是第一次见，印象自然深刻。偏偏来到了山顶，翻了个底朝天，竟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