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血作画……
一时之间,光芒狂闪,灵波震天!
阿鲁斯却哪管这些跳梁小丑如何挣扎?
他依旧带笑。不过是两肩一晃,便有一张巨大的蚊翅从其背下的肌肉里钻了出来,接着轻轻一振,“嗡”的一阵低鸣,便有狂涛骇浪一般的飓风,无端端地从金色龙卷风的内部撕裂了出来:
“轰!!!”
平地似乎起了一道雷。
两耳一瞬失聪,八只金色巨猿的眼中,立马便有浓浓的骇然冒了出来。脸色狂变之际,他倒是还想抗衡,略施挽救。可惜两只手臂都还没来得及收回,便是“咔嚓”几声响,从中折断了,脸骨也似遭受了万斤巨锤重重砸击一般,遽然塌陷了下去……
霎时,无边的痛苦便将他淹没。
耳中似有惨叫连天,哀鸿遍野,却连是怎么被击飞的都不知道,睁眼时,侯贞便发现自己已躺在了秦阖的身上——一团软乎乎的肥肉,宛如坐垫一般,将他给接住了。
“你打不过他的……”一句气若游丝的话语,从“肥肉”的内部闷闷地传了出来。
“秦阖,是你?还能坚持多久?”侯贞凄惨地睁开了一双眼,不关心自身,反倒先问起了秦阖的状况。
秦阖自是一愣。
心中略感安慰时,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表面竟微微传来了一阵刺痛,仿佛有某种物体被扎入了体内……
“咳咳,早该给你的。你来接住我,倒省得我小心翼翼地向你靠近了……别说话!我的时间不多了,以血传音也维持不了几息。”侯贞焦急的话语声,源源不断地传入秦阖的心神,“我大致明白这魔头是怎么利用我的了。我可以帮你解除眼下的这副模样,但你也要记得你的承诺——”
“帮我把小十九带出去,他不能死在这里!”
“他的血,不能断流!”
“小十九?”被侯贞弄得紧张了起来,秦阖却还是感到了一点惊诧。他可不记得侯贞来时上他车的时候,喊过的那一串名字里,有过这个名字……
“怎么解除?”
“稍后我拖住他,你与金厥大哥一起,看准时机赶紧逃。”
“你呢?”
……下一句便没了回应。
因为阿鲁斯终于厌恶地摆了摆手,示意那几个手下可以去清理那些小杂鱼了。而回头又是一阵轻嘲:
“你们东方修者渴望着不朽,可一向是比我们对永生怀着更深的贪婪啊~怎么,难道这耳濡目染来的,竟然还能有误?趋利避害不是你们天赋本能吗?你明知我借了你一滴血中源,又用了他的消息作诱饵,看在其薄面上,便绝不可能不给你留下一丝生机。明明只要乖乖缩在暗处便能苟活,偏生却要冲出来与我作对。难道你……是真的想死?”
“永生将会是这世上最残忍的事。”侯贞再一次苦苦支撑着,艰难地站起:
“你总有一日会知道的,当一切意味着穷尽,那么一切也就意味着终结。”
“生的尽头从来都是无可避免的死。这世上从来就没有永生,也没有不朽!”两只臂膀软软地耷拉了下来,明明连脸骨都破碎了大半,亏的是侯贞说起话来竟还能斩钉截铁。
“嘿嘿,果然,离经叛道也能一脉相承么?”阿鲁斯阴阳怪气道:
“可现在就去死,似乎也不是什么好选择啊~”
“死与不死又有何妨?但是你亵渎他的名字,却必须要付出一点代价,哪怕再微不足道。”
“若我都不能维护他,那么这天下……恐怕便再也不会有任何声音去维护他了。”侯贞通红染血的眼睛里,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