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的颅骨之上,面部究竟是怎样的一副表情。所有人都只能看到其身躯似乎在微微颤动,肩膀在微微耸动。
少顷之后,低低的笑声从口中荡漾了出来,声音越来越大,到了后来就变成了尖锐之极的狂笑之声。
笑声在原本寂静空旷的深渊之中回荡开来,显得十分的诡异。
而骸骨此刻却笑得前俯后仰,更似猖獗之极。
所有人将这一幕看在眼中,不知为何都是心中一寒。就连那五个黑衣人,都是下意识地再次微退了两步。而那个抱着枪的枪击犯,更是瞳孔一缩,枪口都不自觉地稍稍前倾了半公分。
“你!”阿鲁斯空洞洞的眼眶霍然一转,笑声戛然而止,“想救他?”
他视线盯住了晋怜。
晋怜便也猝然停止了飞遁,神情一下子变得毛骨悚然。
但咬了咬牙,他的视线偷偷移向了秦阖那边,看了两眼,似乎又下了某个决定。只是正当他想要突然再加速飞近秦阖身旁时,阿鲁斯却又骤地勃然大怒了起来:“他是我的!!!”
一声尖吼,略显神经质。
只看到一块腐烂的肉块,忽然从骸骨的手臂上甩落了下来,接着便是一只枯黄的骨爪,横跨空间般地来到了秦阖所化的血肉怪物的身上,狠狠地扎进了其中,掏出了一团球形的血光。
“嘎吱”一声!
第二个瞬间,那团球形血光便缩为了一颗丹玉模样,并落在了骸骨嘴中,嚼了个嘎吱作响!
“他……他这是干什么?”
所有人皆是惊骇地看着这一幕。
秦阖的灵魂还在哀嚎,却就在这一刻,突然那团无限增生的血肉怪物里,也传出了一道愤怒的吼声:“原来你们早已背叛!!!”
“呃……”这时鼠亢奇怪地发出了一声呓语。
低头看去,却是被一只肉瘤般的看不清形状的“手”,从他腹部的肚脐眼里钻了出来。上面挂着各种器官,宛如长在树上长歪了的果实。
自己的身体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鼠亢自然一下子懵了。
“不……不……不不不……不是我……我我我……”他满嘴嗫嚅。
那团无限增生的肉团上,却与之同时地少了一部分。
下一刻,便是各种各样的怪叫、尖叫、大叫、山呼海啸、狼哭怪嚎:
“啊啊啊啊啊啊……”、“我这是怎么了我这是怎么……”、“怎么怎么……”、“不可能,我什么时候中的?”、“这是术!这是术!都是你!”……
有人冲上前去,便想杀了秦阖这个怪物。
有人终于回过神来,凄厉地指着阿鲁斯咆哮。
阿鲁斯却望着秦阖在笑,场间宛如只有他二人是主角:“确实不是他的错。只不过被我种了魔心之种,他的潜意识魔染,表意识却还是自己的。他做过的恶事,自己也不记得。我要他们做何事,只需小小的一个念头种下去,自然就会被他心中本有的恶意,浇灌出鲜艳的花,而且还不会被任何人看出破绽!”
“因为恶意生自于本心,谁知是有外力在横加干涉?”
“你以为气壮山河,其实鬼胎暗结。你以为众志成城,其实唯你一人。这一路走来,何等的讽刺啊?啊?哈哈哈哈哈……”
“难怪!难怪!”有人祭出法器来,弥留之际,持刀便是一击怒斩而来,狠狠地砍在了秦阖的身上。增生的肉团上飚起了一串血,出现了好大一个豁口,听了阿鲁斯的声音,秦阖却对此浑然不觉,只是呢喃。
包括晋怜在内的那几个幸存者,看到这些怪诞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