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射了出去,但虫潮只是微微凸了一凸,就又继续扑向了他的身前。
“嘭!”
左足一蹬,血光一闪,再次横掠五米开外。
次声波的声压太低,秦阂到了这时也不知生没生效。见超声波无效,他反正是立时就全力催促起了次声波的发射,喉结处的海螺像发癫一样地抖动了起来。
“灵式·火炉术!”
“砰!”火炉才闪出去,就被虫潮化为了一个蚕茧,包裹着掉到了地上。居然不灭也不崩!
“黑岭鬼焱!”
“啪!”黑黄色的妖异火焰才从手间抛出,却是重蹈覆辙,还没炸裂,就被缠成了一个黑色的蚕茧,掉落在了柱脚周边。
“灵式·火钎术!”
“兹!”火钎才飞出去,就被虫潮化为了三四股麻线,搓织、绞合成了麻绳的内容物,碎声如同玻璃般沙脆。
“蚀血剑!”
“砰!”不懂为什么腐蚀血雨竟然腐蚀不了这虫子,只见又是三四缕麻线,搓织、绞合成了一根粗大的麻绳。而蚀血剑便被它轻易地绞碎了。
“充电宝炸弹!”
“轰!”这回的动静稍大了些许,却依旧毫无作用,须臾间就被第三根麻绳绞了个粉碎。猛烈的火光与电弧爆炸,反倒是释放出了强劲的高温震波,将逃避不及的秦阂轰了一个踉跄欲倒,皮肤甚至有了糊味。
“解封!”
一声暴喝,澡盆大的“暮”字血符便迸了出去。
然而秦阂凶狂的狞眸中,还没来得及生出半分喜色,黑色的萤火虫群便又分出了一部分,变为了一串缝衣的针线,歪歪扭扭几个穿插,立刻就将光影质态的符文缝成了一个小鼓包,绑在了柱子上。
“这究竟是什么神通?!!”
秦阂惊恐万状地叫出了声。
但是没有任何声音回答他。
回应他的只有令人闻虎色变的嗡嗡声。
他好像察觉了一点不对劲,隐隐约约似乎抓住了破局的奥秘——为什么这些萤火虫总是变成绳子线条一类的东西,而且很多变了就不复原了?蜘蛛网在室顶,蚕茧在柱子旁边的地上,麻绳悬了三根在空中,针线缝住了“暮”字符……
巨大的危险刺得他汗毛倒竖,却完全没有给他思考的机会。
“嘭!”
血光在半边身子上又一次狂闪,像极了火箭的尾焰。
“唰!”
脑袋后仰,秦阂斜斜地避过了一根飞刺而来的黑色针线,立时便忍着剧痛撕下了自己的一只左臂。配合之前撕落在地上的零散血肉,瞬时就组成了一式他最强的术:“血海荆棘!!!”
他嘶吼得脸红脖子粗。
“噌噌噌噌噌噌……”
血色长刺呼应他的命令,当即就从地面扩展的一层血水中飞速攒射了出来。那拥挤的破空声,就犹如是一队飙车党,故意弄响着赛车的涡轮,故意将排气管弄得像夏雨天的闷雷。
以为很威风,其实是哗众取宠,小丑耍猴般可笑。
“咕噜噜……”
一串喝水的声音回荡在了此间。
只见虫群视血刺如无物,一下子又变成了一堆血管状的事物,就这么汲起了地上的血水。而血刺则真的像是射进了虚空,从无数虫子的身上穿透了过去。
“这……这……为什么?假的?虚幻?为……”
秦阂的眼睛微红,傻愣愣地看起了这一景象。
他呆了。
近乎到了被震撼成傻子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