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居然会是假的?璟福山好歹华夏五大道教正庙之一,不会连这么下作的事也做得出吧?
曹店长微笑不语,倒是悬壑的一句话,肯定了秦阂的愤语。
这个老女人甚至还有脸笑:“哈哈哈哈,你是叫秦阂吧?不错,此事确实是我等忘了告诉你们了,这30个秘籍玉都是残破的。路上来此时,与敌争斗中了某种奇术,里面的内容多多少少都被毁损了一两成,最多的一个几乎高达五成。”
拼死拼活抢到秘籍玉的人们,听到这里,险些都是一口老血吐了出来,气得怒急攻心,纷纷破口大骂:
“我、操、尼、玛!”
“开赛之前你们不讲,现在讲是什么意思?你们好歹一个个都是三花聚顶境的前辈,就这么不要脸?”
“这么说起来,莫非你们在初赛之前扔出秘籍玉,其实全都是为了让我们自相残杀?就像扔出一个骨头,让我们狗咬狗?”
“难怪你们还敢设定那般血腥的规则,哼哼!好一个‘不准屠杀’!”
“你们璟福山都这么不要脸吗?还有你,曹店长……”
“老子日你们大爷!”
“艹!还有没有天理了?”
“我……”
“你们究竟是谁?我绝不信璟福山的人敢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韪!你们这莫非也是招生收徒会干的事?既然不是为招生收徒而来,你们又是为了什么在这样做?璟福山大招的时间一年多以前就已经公示了,今天为什么会匆匆说要提前?而且还连馆也封了?什么时候,璟福山大招居然是封闭式的了?”
最后一个声音一针见血。
场面竟又迅速安静了下来。
到了现在,谁还看不出他们的险恶用心?任是谁都看着那白玉高台上的四人泛起了一股子敌意与不信任。尤其是当最后那个声音条理清楚,挑明了所有的不合理之后。
蒋玄的脸色更是阴怒无比。如此被人戏耍的屈辱,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到。
晋怜想起刚才自己战得那么艰难,则是几乎咬碎了满口的牙。鼠亢看他的目光之中的幸灾乐祸,更是让他的脸发烧得厉害。
贺姓少年更甚,“喀嚓”一声,竟怒得当场捏碎了手中的秘籍玉。上好的纳念翠玉,在他的指间化为了一片玉屑,纷纷扬扬,像是落了一场绿色的雪。由此也可见他的杀念之重,他的怒气之勃,还有那无比刚烈决绝的心性。
气氛瞬间凝固了。
一秒……
两秒……
三秒……
五秒……
时间的秒针像是成了龟爬。
底下暗流汹涌,众怒如潮。
台上却各各安坐如山,居高临下地予以俯视、漠视、无视,还有冷眼旁观,似乎事不关己。
还不发声?
还不解释?
不解释是什么意思?当我们全都可有可无么?
这矛盾显然已不可调和,于是乎,某一刻——
“嗷!!!”
场间突然就响起了一声龙吟。
“一齐动手!”一声大喝,却是某人悍而出手,发动了一项术法,令灵能狂聚,化为了一条十几丈的赤蛟火影,气势汹汹地轰向了白玉台。
接着是更多的人。
接着是更多的术法。烽火滔天、金光雷电、风暴雨雪……五光十色的各种术式、五花八门的各种器物,混乱嘈杂,扔石头似的砸了上去,砸向了曹店长四人,也砸向了那十二位黑衣冷面的随从:
“灵式·苍剑成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