羹“啪”的掉在碗里，碗里的粥溅在了桌上。
小何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口。又叹了口气，抽出两张纸巾开始擦着桌子。
“哥。。。”何望眼神复杂地看着小何。
“小望，等你跟韩姿打完了赌，就别再碰这游戏了。”小何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艰难地说出了这句话。
“我靠，姓何的，昨天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吴昊从厨房破门而出，左手端着碗，右手领着刚从锅里拿出的勺子指着小何。小何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吴昊又识趣地躲回了厨房。
“哥，你遇到什么事了？”何望看着明显不在状态的小何，有些担心地询问。
“小望，你应该明白的，”小何叹了口气，抬头看着何望，“电子竞技是残酷的，所有人都只会记得那几个胜利者。大家都知道赵楠，梁航，王日文。那是因为他们拿出了成绩来。但其他人呢？你昊哥的天赋也不算差，练得也很刻苦。但他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
“老子有的吃有的喝有的睡，过得开心自在得很。小望你别听你哥瞎说。”厨房里传来了吴昊的声音。
小何没有理睬吴昊，接着说着：“就算是他，那也算是成为职业选手了的。你看，这不还有个血淋淋的例子在你面前呢么？”
小何苦笑着指了指自己。
“我记得你以前就很不屑我要做职业选手，不是吗？要不是我，爸妈也不会气得把我俩丢下跑去国外。你也不用受那么多苦。其实我早就后悔了，但是我连高中都没好好读，除了电竞，我真的什么都不会。所以我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但你不一样，你前途那么光明，成绩也好。你不用想着我有没有钱养你，实在不行，我大不了真的去跟爸妈磕个头就是了。但你只要考上好的大学，以后自然什么都会有的，所以。。。”
“好了，”何望将调羹往碗里一丢，打断了小何的话。“哥，当初的事情别再提了。我不想评论谁对谁错，你和爸妈都是我的亲人，所以没有对错可论。”
“另外，我的路，我自己会走。要走成什么样，要走哪一条，我也自己会选。我从来不觉得自己会失败。所以，我要的不是建议，我要的只是你的支持。”盯着小何有些红肿的眼睛，何望一字一句的说道。
“小望。。。”
“从小到大，那么多人觉得我怪僻也好，觉得我势利也好。只有你是始终支持着我的。爸妈走了，丢下我不管，我也记得那时你为了养活我到处替别人打比赛，每天就赚那么几十块钱。回来还一脸得意的样子。我真的觉得你很蠢。你只要把我往那儿丢几天，我饿急了自然会去找爸妈，他们自然会回来。你做的我都看得到，我都记得。所以，哥，不管之后我做什么决定，我只希望你能继续一直支持我，我一定会变得最优秀给你看！”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小何看着一脸激动的何望，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不自然了，“你能不能先把你的椅子挪开，你压着我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