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拜访让他心神不宁,新皇对于他这个开国功臣,丝毫不给面子,说贬就贬,就连儿子沈安歌也不放过。
在官场中摸爬打滚了这么几十年,沈令早已厌倦了官场中的种种,皇上赐予他闲职,他亦不在乎,可是想想这些年,他沈家是如何对皇家,如何帮着皇上,皇上又是如何对待他沈家。
想想这些,沈令那颗不安分的心越发的蠢蠢欲动起来,士可杀不可辱,既然都到这个份上了,就干他一票大的,这样浑浑噩噩的日子,他也实在是过够了,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打定主意的沈令,说走就走,换了一身夜行衣,趁着黑夜没入了夜色中。
沈令七拐八拐,拐进一个城边上不起眼的客栈中。
客栈之中,司空南与张紫惜安静的吃着饭,两人都没有说话。
“谢谢你救了我,可是我身无分文,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回报给你!”张紫惜低着头说到,现在她不过是一个乞丐,谁能想到京城赫赫有名的张家千金会沦落至此。
“不需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本就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司空南没有抬头,淡淡的说到。
“你不是京城人士,你神神秘秘的进京
,到底在密谋什么?看你的样子,并不是商人,也绝不会是平民百姓!”张紫惜敏锐的感觉到什么,问到。
司空南拿着筷子的手一顿,缓缓抬头看向张紫惜,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可张紫惜还是看到了!
“知道的太多不是件好事,容易招来杀身之祸!”司空南眯了眯眼睛,缓缓说到。
张紫惜却笑了:“我本就是死过一次的人,死对我来说,只是解脱!”
张紫惜想起张家那几十口人眼睁睁的在她面前倒下时,她那时的心情同死也只怕是一个样了!
“你大可不必担心,我对你要做的事情毫无兴趣,只不过是随便问问!”张紫惜耸了耸肩说到。
司空南对这女子说出的话有些震惊,看上去不过是十七八岁的样子,为何说自己是死过一次的人!
小二来报,有人求见,司空南没功夫研究张紫惜了,他大概知道来人是谁了!
“沈大人,别来无恙!”司空南在沈令的对面坐定。
“想必王子已经知道我来这儿的目的了,那老夫也就不跟王子拐弯抹角了!”沈令仿佛苍老了十岁,佝偻的身子,沉重的语气。
“大人但说无妨!”司空南做了个请的手势说到。
“我已是知天命之人,我死无妨,荣华富贵对我来说有如浮云,可是我沈家不能亡,沈家的子子孙孙不能就这么失去依靠,所以老夫愿意与你携手!”沈令坚定的说到
“谢谢沈大人对在下的信任,大人如此信任在下,在下也定会竭尽全力,帮助大人达成梦想!”司空南心中高兴,却还是沉着的说到。
“实不相瞒,当年我就有此念头,于是在江州秘密的养了一只庞大的队伍,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现在,你夺位在即,我暂且把军队的使用权交与你,待你一统西陵,再与我里应外合,将苍云变成我沈家的天下!”沈令沉沉的说到。
司空南有些微微的震惊,没想到,沈令竟已经想好了接下来的事情。
“大人此计谋甚好,我定会给大人带来好消息!”司空南高兴的说到。
沈令从怀中掏出一块祖母绿的玉佩交给司空南。
“此玉佩是统领我沈家军的标志,明日王子可先出城,三日后子时在滁州城外的树林中等候,我已命沈家军秘密出发,三日后定能到达滁州城外。新皇眼线极多,大军只在夜里前行,若王子迟迟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