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先别说这些了,现在朝中一党独大,大王对伯嚭一党深信不疑,我们也无法改变现状。算了,先说说尺略做的怎么样?”
“哼!怎么样?!一想起来我就气不打一处出!我今天去看了一眼,那做出来的剑都是什么破烂啊!锈迹斑斑不说,剑身一砍就断!我刚要指责尺略偷工减料,他却说是我提供的工艺有问题!可恶!可恶!可恶!尺略根本造不出铁剑来!他只能造出一堆破烂!这下可好,一万五千两黄金全打水漂了!”
“行了,你先别急,我当然知道尺略造不出剑来,所以我也没有完全让步,这钱,也并非全部打了水漂。”
“什么意思?!快说说,快说说。”
“其实伯嚭心里也很清楚,这一万五千两黄金划拨下来,总要见着点成效,如果全部交给尺略来弄,就真成了打水漂,那样的话,大王也难免怪罪下来。”
“是啊!一点不错!”
“所以,我跟伯嚭达成了一个约定,资金下划之后,先交由尺略生产,但随后具体的工作可以交给我来负责,尺略的工坊也就是做做样子罢了。”
“哦,原来如此,那什么时候咱们才能真正开始锻造铁剑呢?”
“等再过一段时间吧,最快下个月就可以了。明天我先派人给你拨一批钱,这些钱足够你建造水车工坊,等你的水车工坊建造好了,资金的问题也基本可以解决了。”
“太好了!”
“只不过……”公皙然面露难色。
“只不过什么?”
“哎,只不过这一万五千两可能要被伯嚭扒掉一大半,修建工坊和攻城器械之后,你可能只剩下三千两黄金用来生产铁剑了。”
“什么?!”张循大惊,“三千两?!那只够生产六千把铁剑!根本不够啊!”
“没办法了,这已经是我能争取到的极限了。”
“可恶!气死我了!这个老混蛋!贪的都是民脂民膏!”张循愤然起身,在地上来回踱步,突然他定住身子,坚决的说道:“不行!我要找大王揭发他!弹劾他!不管会有什么后果,我都不能让我的士兵拿着一堆破烂上战场,我得为他们的性命负责!”
公皙然看得出张循愤怒至极,他有些紧张,急忙劝慰道:“小循,你一定要冷静,你现在浑身戾气,只怕会把事情越办越糟。”
“冷静?!我没法冷静!而且,公皙兄说的没错,我现在就是浑身戾气。哼!伯嚭老贼,我正好拿他出气!”
“哎,我知道你情绪很糟糕,除夕那晚的事情令你很痛苦,但是你这样冲动也于事无补啊。伯嚭在朝中一手遮天,其党羽势力极大,这是现状,我们也只能暂时妥协,以后再想办法,好么?”
“不好!妥协,妥协,妥协!就是因为太多人只知道妥协,才导致伍相国身死,才导致伯嚭一手遮天!现在伯嚭就好像一条巨大的蠕虫,在啃食着国家的命脉,如果任由他这样下去,国家就必然灭亡!”
“你说的道理没有错,可是我们的力量和伯嚭相比实在太过微弱,正面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我们只能在黑暗中坚守自己心中的光明。”
“我们?呵呵。”张循苦笑道:“公皙兄,你可能不知道吧,在很多人眼中,你公皙大人就是伯嚭一党的要员啊!”
这句话犹如一把利剑,直插公皙然心口,他内心一阵剧痛,久久说不出话来。
张循叹了一口气,转身准备离开,就在这时,公皙然叫住了他,“小循,我下午再去找伯嚭谈一次,不管你打算如何行事,都等到明天再说吧。”
“好。”
张循没有回头,只是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