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用多想了,后面的事情我们三个一起想办法。”
“嗯……我……我知道了,谢谢公皙兄。”
“走吧,我陪你去看看那边的水粉和首饰。”
“好,好……”
买了礼物,三人离开集市,走至无人处,张循问道:“小然哥,咱们要不要去郡尉府拜访一下?咱们出征归来,总该去问候一声。”
公皙然摇头道:“这个时候风声正紧,先不要去为好。”
“风声正紧?什么意思?”
公皙然反问:“你注意到没有?今天的庆功宴,郡尉大人并未出席。”
张循恍然大悟:“对啊,按说这种场合郡尉大人应该出现的。”
“不仅郡尉大人,就连伍子胥相国、孙武大将军都没有出席。要知道,军队凯旋归来是国家重大事宜,就连大王都亲自出城迎接,他们不出席宴会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
“奇怪,他们这么做不是明摆着不给大王面子么?”
公皙然叹了口气,一脸忧郁道:“如果双方之间还有面子,那么他们无论如何都会出席,但如今,这面子他们不愿意给,大王也不愿意要,所以双方的矛盾可能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朝廷看似平静,其实暗流涌动啊。那我们该怎么办?从此远离郡尉大人么?”
“等过一段时间再说吧,现在前去拜访,我们就可能被人划分到伍相国一党。眼下局势尚不明朗,还是应该暂时游走在中间地带。”
听完二人对话,姬政感慨道:“朝堂犹如战场,多亏公皙兄审时度势,我们三兄弟才能安然无恙。”
张循接话道:“不过我们将来总要选择一边,不是伍相国一党,就是伯嚭一党,我倒觉得不如跟随伍相国,伯嚭那边的人我都不喜欢,就比如黄蕴,哼!这次出征多亏了小姬,可是他对小姬的功劳却只字不提!”
公皙然突然停住脚步,严肃的对张循说道:“小循,以后切不可凭喜好做判断,你必须知道朝堂甚至比战场还要残酷,权谋斗争无孔不入,务必处处小心,事事谨慎!”
张循见公皙然如此严厉的批评自己,感到有些委屈,“我只是说不喜欢伯嚭一党而已,也没说别的,小然哥干嘛这么严厉?”
公皙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张循,说道:“你知道么?你寄来的信我都烧掉了。”
“为什么啊?我不过是把这场仗的经过告诉你罢了。”
“还好你没忘记用蜡印密封信简,不然很可能会闯下祸来。”
姬政附和着教训张循道:“哼,我早跟你说不让你写信,没几天就回来了,什么事儿不能当面说?”
张循辩解道:“那我不是用蜡印密封了么……”
公皙然问道:“还记得我给你的回信么?”
“小然哥只给我回了八个字,‘不可声张,切莫妄言’。”
“你做到了么?”
“做到了,我没跟任何人说起过任何事。小然哥,为什么要把信烧掉,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事情不能对外说么?”
“有,有很多事不能说。”
“小然哥是说小姬胁迫黄将军的事儿?”
姬政撇嘴道:“哼,黄蕴肯定不会放过我,但我也没什么好怕的,外人知道又有何妨?”
公皙然摇了摇头,说道:“太子友、余兰被俘已是一大丑事,如果黄蕴能将太子救出,那便还好,只是没想黄蕴自己也做了俘虏,这便是丑上加丑,这种丢人的事情自然不能对外声张。我估计黄蕴提交的战报里根本没有提及他们被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