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各抓紧一条缰绳,手臂紧绷,青筋暴起,拼尽全力去平息马匹的狂躁。剧烈的颠簸险些将他甩出,两条缰绳回馈的力量拉扯着肌肉,几乎要将他撕开。姬政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燃烧,剧烈的疼痛冲击着神经,他咬紧牙关,坚持着,抗争着。
由于没有药引,解毒的过程中姬政本就十分虚弱,现在他又全力爆发,整个人几乎到达了极限。渐渐的,他的视野开始模糊,耳畔开始安静,脑中开始空白,他机械的抓住缰绳,下意识的控制着平衡,此时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保护哈娜小姐。
两匹马狂奔了四里地,才终于在水畔平静下来,哈娜累得筋疲力尽,趴在马上喘息着。而这时,姬政突然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整个人像块木头一样,扑通一下从马上掉落在溪水中。
“姬政!”哈娜大吃一惊,赶紧翻身下马,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姬政从水里拖出来。她让姬政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试图让姬政能稍微舒适一些。
“姬政?你怎么了?”
姬政有气无力的呢喃着:“没事……没事……”。
“是不是刚才受伤了?!”
姬政摇了摇头,没有力气言语。
“你吃解药了么?!”
姬政点了点头说:“吃了……”
“那怎么还这么虚弱?”
“应该是……没有药引……的缘故。”
“怎么办,那怎么办?”哈娜焦急的皱着眉。
“忍一忍……一会儿就好了……”
哈娜将手放在姬政额头上,惊慌失措道,“怎么这么烫!不行,再这样下去身体该烧坏了!”
“哈娜小姐,血……血可以缓解……帮我抓条鱼吧……”
“血?”
哈娜听罢,猛然从姬政腰间抽出月刃,在自己手腕上划了一道,鲜血立即从她洁白的手腕流出。哈娜将伤口对住姬政的嘴,环抱着姬政说道:“快!”
哈娜的袖纱蒙住了姬政的脸,在眼前,薄纱朦胧了她的倩影,仿佛在雾中看到那绽放的雏菊;在唇间,鲜血从她白皙的肌肤中沁出,如同初春那久违的甘霖;在鼻中,血腥混合了她身上迷人的芬芳,就像积雪覆盖的深林中那夜晚的迷醉。
姬政吮吸着哈娜的血液,这一刻,时间定格在了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