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花夫人脸上忽的作出一副为难不舍之情,唉声叹气道,“不瞒公子,梦姑娘可是咱这沉香楼里的顶梁柱子,真要是让她离了,这往后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要吵着跟我闹呢...”
“你到底要多少钱!”薛鸿远大喝一声,他许久没有这么好的耐心了,尤其是对一个普通人。
花夫人见他真恼了,顿又连忙赔不是,笑呵呵道,“公子即是有心,那我也不能做无情人,十五万两赎身价,你就把梦姑娘带走吧。”
吓!
这话一出,不仅薛鸿远惊了,连祝诗梦也瞪大眼睛,她瞠目结舌支支吾吾的对花夫人道,“你...你怎么能这样...我初来这里时,你不过才给了我十两银子...”
那花夫人恨恨的瞪了她一眼,掰起手指细细的跟她算道,“丫头,你这样说话可就伤人心了,这么些日子你在我这吃喝拉撒,我还专门找人伺候你,你吃的穿的这东西,这里哪个姑娘能比得上?你可不能做白眼狼啊!”
祝诗梦哭了,她轻声道,“那我给你赚的那些钱呢...”
“什么钱?那些钱不都用在你身上了吗!你每天只弹一曲,那些老板公子们不愿意,最后还不是得我出面摆平他们,这笔帐我还没跟你算呢,整个沉香楼里我最疼的可就是你了,你莫不是忘恩负义吧!”花夫人瞪着眼睛大呼小叫道。
“好了!”薛鸿远喝了一声,冷冷道,“十五万两就十五万两,不过本少现在身上没那么多钱,日后会给你送过来。”话虽这么说,可薛鸿远的心里也直打鼓,这十五万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且祝诗梦又与他非亲非故,若被父亲知道这笔钱是被他用来赎一个青楼女子,怕是定没有好果子吃。
可他这边还没想好日后如何弄这笔钱,那花夫人倒先不乐意了,她冷声道,“公子,您这样做可是不妥吧,那万一到时候您把我这顶梁柱的姑娘给领跑了,我又不认识您,到哪去找您要钱?”
薛鸿远摇了摇折扇,冷哼一声道,“哼,本公子岂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说给你就定能给你。”
那花夫人仍是不同意,笑道,“那不如这样吧,公子请先回去取钱,梦姑娘就在我这待着,您放心,我定好生伺候不会亏待她,也不再让她接见别的公子,等公子您把钱带够了再来把梦姑娘领走如何?”
“不行!梦姑娘我今日就要带走!”薛鸿远冷声道。
“那可不行!莫不成你还要抢人不成!我这可是有她签字画押的卖身契,我若不同意谁也带不走她!”花夫人冷声道。
薛鸿远听了忽的冷笑一声,淡淡道,“是吗?但本少会让你同意的。”说罢,他一掌拍在身旁的桌子上,那实木大桌瞬时变成粉碎,花夫人顿时往后一缩吓了一跳,惊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你这地方本少原就厌恶的很,若不是因为梦姑娘,本少早就让它变成一堆残土了,你若识趣就趁早毁了那卖身契,不然本少就让你下去见阎王!”只见薛鸿远折扇一合,眼神中布满杀气,丝毫没了先前那斯文模样。
花夫人可是见识过他的手段,先前娄小嘉那三个彪形大汉的打手加起来且不敌他一招,若他真起了杀心那可就不妙了。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少了一个梦姑娘总比丢了命强,遂她赶紧又便成笑模样,说道,“吆呵呵,公子别生气嘛,适才跟公子开个玩笑罢了,这事就按您说的办,公子何时手头松了,再把钱送来便是。”
薛鸿远冷哼一声,微微侧头瞥了一眼已被吓呆的祝诗梦,轻声道,“我们走。”
二人离了沉香楼,花夫人一直赔笑着送出去许远,大街上还是那么热闹,他们顺着华州城通往华山的官道行走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