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男子满脸轻狂,呵呵笑道,“梦姑娘的规矩是吗?本公子今日就要她为我把这规矩给破了,这么好的曲儿和人儿若是半途止歇,那岂不是要本公子就像飘荡半空似的无处着落了么。”
却说那个上楼抓梦姑娘的打手已跑到她面前,大手似铁钳,一把抓住她的玉腕便向楼下拽,梦姑娘向小家碧玉何时见过这等场面,且耳边还不断传来被打那人的哀嚎声,一时竟脸色煞白连挣扎也不会了。
沉香楼里的姑娘们见事不妙,平日里有几个与梦姑娘关系较好的女子这时扭动着水蛇腰,急忙跑过来挽住那男子娇声娇气道,“公子别生气嘛,这梦姑娘架子大,我们姐妹同样可以让公子开心嘛,来嘛来嘛……
不想那男子却猛的一甩袍袖将两个姑娘摔得跌了出去,又朝梦姑娘冷笑道,“你也不过是一个风尘女子,却来摆什么臭架子,唱首曲子又有何难,你既不允,那便今日就随我到府上去,多少赎身的钱本公子都掏得起,老实说吧小美人,本公子也不忍心见你埋没在这里,只要你跟了我,保你锦衣玉食享用不尽。”这话里便已是含着不尽的轻佻。
那梦姑娘这时已缓醒过来,脸色白的连定点血色也没有,一边奋力挣扎一边摇头惶恐道,“不,不,不,我不愿意,你快放开我!”
动静闹的大了,老板娘花夫人也从偏房被惊动出来,她年纪四十岁不到,穿金戴银显得极为富贵,身后跟着两个护卫,只听她冷冷道,“什么人敢在此闹事?”
花夫人一出现,底下的众人顿时安静了,打人的那三个打手也停下来退回到男子身后,只是被打那人已没了动静,像是被打昏过去了。
楼下那本不知所措的小丫鬟这会儿就如见了救星一般,急急奔到她近前半带哭腔低声禀报道,“夫人,是那位公子定要梦姑娘唱曲,我说梦姑娘一日只唱一曲,若是喜欢可明日再来,他不依,旁人劝阻他,他便动手打人。”梦姑娘便趁那打手失神之际用力甩开他,却只觉得手腕都被抓的红肿疼痛,她跑到花夫人跟前哭诉道,“夫人,我不要随他去,您救救我!”
花夫人听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不免暗自叹息,太漂亮的姑娘虽能给场子带来不少生意,却也隐含着要命的麻烦,她是开店面讨生活的,有了麻烦但求能息事宁人,事情闹大了总归是对她也没好处的,若只是想要梦姑娘唱曲也便罢了,可那男子在她的场子里动手打人,这事若不讨回个公道,只怕以后也没人敢到沉香楼来了。
她缓步走下楼去,对那年轻男子淡淡道,“这位公子,你到我这沉香楼来玩,我自是欢迎,梦姑娘的规矩就是卖艺不卖身,一天仅唱一曲。这里的众位客官都知道这点,也算捧场就随了她的自由,你若是第一次到我沉香楼来,不懂规矩也便罢了,但你在我这动手打人,还将人打成这样,似是说不过去了吧?”
那男子却冷笑道,“什么规矩?规矩还不是人定的?这些人捧场,本公子就偏不捧她的场,须得让她知道自己的分量!一个烟花女子,还想翻上天去?就算今天不应我,将来还不是一样要便宜别人,来这立什么守身如玉的臭规矩!”说着从衣袋中取出两个金元宝,在手中随意掂了几下笑道,“看到没有,只要你肯让她今晚陪我,钱,本公子有的是。”
那花夫人虽是这等烟花之地的老板,唯利是图之人,但已混到这种地步定非寻常人,自是懂得做生意需长远发展,她哼了一声道,“这位公子,有钱也不能这样蔑视王法吧?你若给梦姑娘和那位被打的客人道歉这事便罢了,否则我就要去报官了!”
反观那男子听了竟哈哈大笑起来,不屑道,“报官?本公子巴不得你去报官呢!实话告诉你,本公子乃是这华州城知府的儿子,我叫娄小嘉!你这沉香楼有没有什么违